“娘,哥哥……哥哥!”
萧玉案赤脚奔跑在空荡荡街道上,精致小脸上满是污秽。正值寒冬腊月,他身上穿着哥哥留下来,偏大很多衣袄,脚上鞋早就跑丢,双小脚被冻得通红。
他和哥哥路从盘古山逃到这座小城,他两天没吃东西,饿得趴在哥哥怀里咬他肩膀。后来,哥哥帮他去找东西吃,他们不知怎就走散。萧玉案只好抹着泪找哥哥,他问好几个路人有没有见到他哥哥,没有个人搭理他。到晚上,街上人全消失,所有屋子都关着门,也没有人点灯,生怕把什引来似。
萧玉案又冷又饿又怕,被路上石头绊下,额头擦过地面,火辣辣地疼着。他再也忍不住,
沈千雁淡道:“你说这对,此事就交给你罢。”
沈扶归迟疑道:“这……”
“怎,《南淮抄》你不会,《旧梦》你也不会?”
“会是会,但肯定没姐姐会啊。”
“会就够。”萧玉案道,“有劳沈少宗主。”
顾楼吟在旁露出无奈又纵容表情。
“说起来,要在你们成亲时候举事,对你们实属不公平。”萧玉案道,“委屈你们。”
成亲是件大事,没人希望在自己成亲时候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沈扶归似有些幽怨,蔡寻念倒满不在乎:“没事没事,大局为重嘛,大不和师兄日后再重新成次亲,就当这次不算。”
萧玉案笑道:“好主意啊。”
玄乐宗上下都在为即将到来喜事忙活,连宗主沈千雁连暂且放下手头事,为弟弟和未来弟妹挑选喜服。
蔡寻念和沈扶归被叫到花楼,还纳闷什喜服不能在宗门看,要特意到玄乐宗鲜为人知据点看。待他们看到送喜服来人,这才明白。
沈扶归又惊又喜:“你们怎来得这早?!”
萧玉案笑道:“给你们送喜服啊。听说最好布料和绣娘都在淮州,冒着被云剑阁发现风险,特意去淮州帮你们挑。怎样,感动吗?”
“你有换颜术,哪有什风险。”沈扶归时口快,遭到师妹和姐姐左右夹击瞪视。
沈千雁命人拿来燃尘灯点上,把其他人都请出去,房内只剩下萧玉案和沈扶归。
沈扶归抚摸着自己长笛,道:“话说在前面啊,以功力,可能只能让你回想起些片段。”
萧玉案道:“试试罢。”
沈扶归吹起长笛,清远悠扬笛声在萧玉案耳边蔓延开来。燃尘灯昏暗光芒映照在他脸上,他闭上眼睛。
……
沈千雁等几个年轻人说完,道:“你们提前来玄乐宗,想必不只是为送喜服。”
萧玉案笑意微收,正色道:“实不相瞒,有件私事,需要玄乐宗帮忙。”
萧玉案说明来意。蔡寻念道:“你想找回你小时候丢失记忆?”
萧玉案点点头,“玄乐宗应该有办法?”
“当然有。”沈扶归颇为自豪,“曲《旧梦》,再加上盏燃尘灯就能搞定——姐,说对吗?”
蔡寻念跺脚,“师兄!”
沈千雁蹙眉,“这是萧公子片心意,你怎说话?”
沈扶归被迫低头,“错。”
萧玉案忍着笑,竭力让自己表现得没那幸灾乐祸,“你错哪?”
沈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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