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嗯,只要叫‘师尊’,以后阿念就能护着别人。”李闲庭用笔杆轻轻敲敲萧玉案脑袋,“而师尊,也会直护着阿念。”
从那以后,萧玉案对李闲庭称呼就由“大哥哥”改成“师尊。”
年后,李闲庭带着萧玉案外出云游,顺便打探萧渡下落。途径溧州时,两人在家客栈住下。
沙尘肆虐,狂风包裹着黄沙,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萧玉案趴在窗台上,看着路上行人艰难地前行,撇撇嘴,道:“师尊——”
阳春三月,虚府上青草初绽,落英缤纷。
在这片如画景色中,李闲庭正立于窗前作画。只见他眉若远山,温雅如玉,相比隐居修士,更像是避世文人。
在他身边,萧玉案脚踩着小板凳,努力地替他磨着墨。
李闲庭画完最后笔,拿起萧玉案磨好墨,随手泼在画卷上,座被云雾萦绕青山随即展现在萧玉案眼前。
“哇!”
萧玉案纠结很久,男人也没催他。然后,他将自己小手,小心翼翼地放在男人掌心上。
男人把他抱起来,“你叫什名字?”
萧玉案道:“阿……阿念。”
“带阿念去找哥哥,”男人道,“但在那之前,先把碍事东西解决。”
李闲庭来到小镇是为解决在镇上作恶邪祟。这等低级邪祟对他而言于蝼蚁无异。他手抱着萧玉案,只用单手便在顷刻之间解决切。邪祟爆裂而亡时候,他用衣袖遮挡,免得有脏东西溅到怀里人身上。
在寂静长夜中放声哭出来。
“小孩子在半夜哭话,是会被吃掉哦。”
萧玉案挣扎地抬起头,对上双眼波绵长,含着暖意柔情眼睛。
眼前人袭青衣,手持把折扇,有点像之前教他读书写字先生,但又比先生好看得多。
萧玉案愣住。
李闲
看着小小少年惊叹神情,李闲庭笑着问:“阿念想不想学作画?”
萧玉案认真地想想,“不是很想。”
“嗯?”
“想学别,”萧玉案攥紧小拳头,“能保护人那种。”
李闲庭道:“好啊,教你别。但你以后不能叫‘大哥哥’,要叫‘师尊’。”
萧玉案窝在李闲庭怀里,紧紧揪着他衣襟,眼睛睁得大大,说:“大哥哥你好厉害,比爹娘还厉害!”
“大哥哥,”李闲庭失笑,“原来这年轻。”
之后,李闲庭带着萧玉案四处探访,却始终没有萧渡消息。他只好先把萧玉案带回自己修行隐居虚府。
刚失去亲人萧玉案极度缺乏安全感,他就像根小尾巴,只要醒着就要黏着李闲庭;睡着时候,也要用手抓着他手指。
萧玉案模样可爱,性格乖巧,灵根天赋上佳。李闲庭独身人多年,身边突然多这个小玩意,竟丝毫不觉吵闹烦人。他特意调查萧玉案身世,确认他除失散哥哥以外没有其他亲人,便动收徒心思。
男人蹲下身,问:“你父母呢?”
萧玉案摇摇头,“死、死。”
男人又问:“你现在就个人?”
萧玉案眼泪还挂在眼角,“哥哥,在找哥哥。”
只手伸到萧玉案面前,手指修长洁白,带着淡淡墨香。“带你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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