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案看着顾楼吟收剑,道:“你还没给你剑取名字吗?”
“没有。”
“它好歹陪你这久,难道就不配个名字?”
顾楼吟道:“你取。”
萧玉案就等着顾楼吟这句话。“之前看过话本,里面有句‘碧海潮生按玉箫’。不如你剑就叫——‘生按’吧!”说完,萧玉案自己先笑起来。
顾楼吟淡道:“走罢。”
萧玉案和顾楼吟走段距离,忽然又听见声:“师兄!”
这次,萧玉案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慕鹰扬,挥手同他潇洒告别。
山顶之上,萧渡居高临下地看着远去两道身影,直到萧玉案完全消失在他视野中。他转过身,孟迟和黎砚之跟在他身后离开。待萧渡让他们退下后,两人才敢交谈。
黎砚之感慨万千:“是万万没想到,尊主还有认输日。”
云剑阁被灭后,有堆事情等着善后,但这些都同萧玉案无关。数日后清晨,他和顾楼吟同离开刑天宗。
为省去麻烦,他没有和旁人提起自己要走事。不料刚出大门,就听见声“师兄”。
萧玉案转过身,无奈道:“师弟起这早啊。”
慕鹰扬看看萧玉案,又看看他身边顾楼吟,道:“你们要去哪?”
“随便走走,游山玩水。”
顾楼吟:“……”
萧玉案手搭着顾楼吟肩膀,手拿着碧海潮生按着腰,笑得直不起身。顾楼吟单手抱住萧玉案,免得他真笑到昏厥,“站好。”
“不。”萧玉案凑近顾楼吟下巴,“你先说取名字怎样,你同不同意,嗯?”
顾楼吟没抱美人手握着剑,从他掌心之中冒出丝丝寒意。待剑再出鞘时,剑身上已多二字——玉箫。
萧玉案师祖即明真君虽身在蓬莱地界,但常常居无定所。单凭萧玉案幼时模糊记忆,想找到他并非易事。但萧玉案也不着急,他早做好长期寻人准备。蓬莱地界景致同内陆大有差别,四周孤岛环绕。
“不认输又能如何,们少尊主除喜欢人,软硬不吃。尊主强求过,恳求过,但人就是留不住。”孟迟俨然副看破红尘语气,“他舍不得强留,更舍不得让少尊主不开心,那只能认输。至少现在认输,少尊主还愿意见他,唤声兄长。”
“那慕公子呢?他也放弃?”
孟迟悠悠道:“谁知道呢。反正他现在打不过顾公子,与其死缠烂打,不如好好修炼,将来再把人抢回来。”
黎砚之深以为然:“有道理。”
蓬莱地界位于临海之巅,山脉连绵,鲜有人烟。集天地山海之华,灵气充沛,因此不少无名无派散修隐居于此。萧玉案和顾楼吟从刑天宗御剑而来,落地时刚好是正午。
这种对话萧玉案经历太多次,如果不出意外,慕鹰扬下句该是“和师兄起”之类话。他不禁有些头疼,开始琢磨怎哄吃醋剑修。
慕鹰扬握紧半废右手,张张唇:“那师兄……你保重。”
萧玉案愣。顾楼吟亦看慕鹰扬眼。
慕鹰扬笑笑,笑得特别不像他。“方白初说找到让右手痊愈方法,要留在刑天宗治手,就不和师兄起去。”
直觉告诉萧玉案,慕鹰扬在说谎。萧玉案没有拆穿他,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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