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失声尖叫。这次倒是没有屁股坐下,而是扭头又朝另个方向跑去——仍旧是背对着福利院。
她好像并不是慌不择路,而是故意避开福利院?
徐忍冬心下疑惑。他又闪现几次,硬生生地把钟秀往福利院方向赶。然而钟秀却还是坚定不移地要往旷野里跑,怎拦都拦不住。
找死啊你!
徐忍冬渐渐失去耐心,懒得再玩猫捉老鼠游戏。他不再放水,
徐忍冬手持电锯,步步靠近。钟秀吓得两腿软,跌坐在雪地里。身下迅速洇开大片血色,红得刺眼。
……她血居然还没止住?
徐忍冬心里刺,动作也跟着顿。钟秀仰着张恐惧小脸,却傻乎乎地不知道逃。徐忍冬高高举起电锯作势要砍,钟秀尖叫声,竟然直接用双手捂住脸。
你倒是逃啊!
徐忍冬无奈,假装电锯被头顶树枝卡住,作出副使劲去拔模样。钟秀愣两秒钟,这才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她跌跌撞撞地朝福利院跑去,徐忍冬小跑着跟在后面,心里已经开始盘算送走钟秀之后下个要去找谁。
身上,越积越多,直到它变成个小小白色雪人。徐忍冬几乎能想象出雪堆积在身上重量——
不,不是想象,而是记忆。他记得,雪堆在身上,冰冷沉重感觉。
他也记得,小时候每年都会生冻疮,手脚烂得不成样子,多亏院长每天给他涂药膏,用中药泡,这才慢慢治好。
幸好,院长听到门铃声后立刻就出来。她裹着厚厚棉睡衣,看到地上婴儿,就惊叫声,跑过来抱起它。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婴儿已经被冻得浑身僵硬,就连哭声都变得微弱。
院长把婴儿紧紧抱在怀中,四下张望着,却没能找到是谁丢下这个孩子。
钟秀在身后电锯嗡嗡追赶之下,终于跑到福利院前面。福利院灯火通明,曛黄光晕给人种安全感,就连徐忍冬看都觉得安心。万万没想到,钟秀跑着跑着突然停下来。徐忍冬差点没刹住车撞到她身上去,他赶紧收起电锯,生怕不小心把钟秀劈成两半。
你到底想干什?!
徐忍冬皱起眉,眼睁睁地看着钟秀调转方向,又朝旷野跑去。
不找人求救,反而往没有人地方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风雪越来越大,再这跑下去,不知道钟秀会先冻死还是先失血过多而亡。徐忍冬皱起眉,狠狠拽拉线,把锯齿转得嗡嗡直响。他个闪现来到钟秀面前,再次拦住她去路。
院长叹口气,抱着婴儿快步朝福利院走去。徐忍冬视线追随着院长,心情无比复杂。
总之,还是先把钟秀赶进电梯里去吧。
梦中他毕竟无所不能。想想,他给自己变出把电锯,还戴上头套。换好电锯杀人狂装束之后,徐忍冬闭上眼。心念动,他已经来到钟秀身后。
尽管少婴儿这个负担,钟秀却并没有轻松多少。她喘得更厉害,脚步越发缓慢。徐忍冬悄无声息地绕到她前方,猛地拉电锯拉线。锯齿立刻高速旋转起来,发出低沉骇人嗡嗡响声。
钟秀听到响声,惊讶地抬起头。惨白得毫无血色脸上流露出丝惊骇,她睁大眼睛,清澈眸子里倒映出蒙面男子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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