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半途昏过去,但他后半夜好像又迷迷糊糊醒来过次。
他醒来时候,贴在路雯菲卧室墙上那张海报里脸,离他鼻尖只有不到尺距离。
全身血液都朝着同处涌去,那人边用手帮他,边伸手擦拭着他脸上汗,让他再忍忍,药效马上就要过去。
路当归仰面看着头顶天花板,麻——
半小时后,穿戴整齐路当归从楼客
路当归捂住脸。
太丢人。
他不是被药物影响失去意识,他是被活活吓晕过去。
清晨冷风沿着窗边吹进室内,路当归打个哆嗦,这才发现身上好像有什地方不对劲。
他,没,穿,衣,服。
邢珹手里攥着,是把金属铁钳。
“你——”
没等他喊叫出声,背后人便扬起钳子,朝着他脖子高高挥下来——
猛地睁开眼,路当归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紧绷神经渐渐松弛下来,胸腔内持续已久窒息感完全消失。
他试图转过头,想要看看这人到底要干什,却被邢珹牢牢扼住后颈,丝毫动弹不得。
“……”
脑海中突然想起什,路当归松开床单,开始用尽全力地挣扎起来。
他差点忘,这人可是个险些就把自己掐死疯子!
谁知道自己脑子又缺哪根筋,居然跟着这人来邢家地盘。这下好,他就算被邢珹活活掐死,抛尸在他家后院里,也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他这才恍惚地意识到,这间屋子里不止他个人,还有名沉默看客。
那人身影掩隐在黑暗中,却像是个喝茶看戏观众,正在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自己举动。
作为个大男人,自己帮自己解决并不觉得羞耻,可他怎能在个陌生人面前……
这人还不是别人,是他老冤家邢珹!
脸上渗出细密汗珠,路当归艰难地吞咽下,对着床边人嘶哑出声:
衣服呢?!
像是突然想起什,路当归猛地掀开被子,往被子里面望。
全身上下被剥得干干净净,就连内裤都已经消失无踪。
路当归时间脸色发青。
脑海中闪过堆乱七八糟场景和画面,他渐渐想起些事。
他又能正常呼吸。
抬起手摸摸脖子,路当归发现自己脖子上缠层纱布,正往外散发着淡淡草药香气。
他垂下眼,看到金属项圈静静地躺在枕边,已经从中间断成两半。
失去意识前秒,他以为自己误入《电锯杀人狂》现场。姓邢拿着把铁钳,二话不说就朝着他脖子挥过来。
这说,邢珹昨晚并没有发病,而是为给他解开脖子上项圈,才……
如果说邢家人都是疯子,那背后这人肯定是最疯那个!
牢牢抓住路当归后颈,邢珹将路当归肩背深深摁进被子,然后高举起右手臂。
用余光瞥眼墙上黑影,路当归发现邢珹手里拿着个刀状物。
那是……
路当归倒吸口冷气。
“你……出去。”
说完这句话,他索性扭过头,闭上眼睛。
半晌后,路当归听到身后传来柜门打开声响。
只冰凉手停在他颈后,然后缓慢地,掐住他后脖颈。
路当归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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