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住进自己家,除发病时偶尔会有依偎与拥抱,刑珹再也没有对他做过任何逾矩事情。
他们之间发生过那多事,明明早已超出寻常“亲密行为”定义范畴。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都已经全然坦诚相待。
他身体,从里到外,处处留下过这人痕迹。那些混杂着鲜血与泪水深吻,彼此交缠灼热呼吸,恨不得将自己拆解入腹野兽眼神,已在路当归心里留下难以磨灭记忆。
关上台灯,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路当归闭上眼睛又睁开,发现自己再次失眠。
在黑暗里睁会眼,他重新把台灯扭开,在床头坐直,转头看着蜷缩在床另侧人。
“路医生,晚上好。”
和之前每天样,刑珹开口打招呼。
他神祗踏着黎明曙光走出家门,却总会在落日余晖下回到他身旁。
两人在餐桌前吃完晚饭,刑珹每天都会端着碗筷走进厨房,负责洗碗工作。
路当归其实并不要求太多。十指不沾阳春水刑大少能够主动包揽下洗碗活,他心里已经有被安慰到。
步入三月尾巴,海风终于不再裹着凉意,日夜袭卷着这座海滨城市。
天气渐渐变暖,日照时间也越来越长。小区楼下广场舞队伍又开始组织夜间活动,每当天色变暗,大爷大妈们都会拎着扇子和花球在楼下集合,跟着震天响广场音乐热情起舞。
熊孩子们组成小团体也开始在小区里出没。每当过饭点,群小孩便骑着滑板车叽叽喳喳地穿过楼下花园,尖叫笑闹声此起彼伏。
只要不用值晚班,路当归总会带着在路边餐厅买好晚饭,开着车早早回家。
每天停好车,走到单元门口,即使广场上人群再怎喧闹,他也能很快辨认出从三楼窗口传出来琴声。
这段时间以来,他心里总是莫名有种感觉。自己可能真受到这人影响,产生所谓斯德哥尔摩效应。
曾经那些侵占与强制,回忆起来越痛苦,看到这人柔弱无害样子,他就越容易心软。
靠在床头出会神,
简单收拾遍家里,路当归通常会坐到钢琴旁边,跟着刑珹学段简单旋律。
每日刑老师固定教学课结束,时间总是已经不知不觉到晚上十点。
医生开康复药,刑珹每天睡前都会服两粒。这类药物里含有镇静安眠化学物质,般服下不到半小时,效用便会开始发作。
每次等到路当归洗完澡,擦干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床上人都已经侧躺着睡熟。
他和刑珹虽然直在张床上睡觉,但两人都是人盖床被子,中间隔着很长段距离。两人中间空出来位置,有点像上学时同桌在课桌上画下“三八线”。
自从公寓里有钢琴,刑珹不再整日待在卧室里不出门。
每当听到门外传来钥匙声响,屋内旋律都会暂停片刻,然后再次奏响。
伴随着悠扬而又轻缓旋律,路当归拿出碗筷,将餐桌布置好,然后便会踩过客厅地毯,悄无声息地走到弹琴人身旁。
直到整首曲子演奏完毕,他都不会出声打扰到刑珹。
夕阳染红天际,指尖从最后个琴键上抬起。坐在琴凳上人优雅地将手放到膝盖前,抬起头仰望站在自己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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