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微微侧头,三五此时已经闭上眼,也不知道睡没睡着。红雀实在未曾想过,十年后再次相见,他三五哥竟会伤这重,甚至不能跟自己叙叙旧。不过没关系,现在,自己和他有是时间。
当那艰难生活终于结束,切都归为平静,时间仿佛被拉长,安歇下来之后便开始想办法弥合曾经受过伤。
微亮夜空勾勒出三五那棱角分明侧颜,每个起伏红雀都无比熟悉,又很陌生,三五消瘦不少,眉心处偏左位置添小道疤痕,不过不是很明显。红雀目光最终停留在三五唇上,他唇不厚,从侧面看上去就连轮廓也是偏直,没有丝圆润感觉,只是那双唇上,现在已经布满裂纹,龟裂深处甚至还能看到丝血红。
红雀摸摸自己嘴唇,手指擦到唇边假面。他怎会不知道两个人唇对唇是什意思呢,他个掌握着九洲最齐全情报,甚至会亲自潜入各处打探情报人,怎会不知道那个举动意味着什。
但是自己刚贴上去时候真没想什……从前三五哥经常给自己清洗包扎伤口,他被罚狠自己也帮他处理,身上哪里没见过?时间久,便很难意识到有什忌讳。
红雀想把三五握住自己手掰开,然而刚握住他手,就触到那骨节分明手指上道道血痂,他指尖还裹着纱布,纱布表面渗出些淡黄色药渍出来,看不清里面到底伤成什样子。红雀像是触到什烫手东西般撤回去,轻轻叹口气坐到三五床边,见他竟是再没要躲闪意思,便整个人躺在他身边。
他听见三五方才叫自己别走,后面还说个词……声音小可以,红雀等半晌,也没见对方有再说些什意思,心里有些没底地问道:“你刚刚……叫谁别走?”
三五转头看向自己道:
“你。”
“是谁?”
红雀手掩面,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最开始喂药时候是没觉得,可是贴着贴着,就有股奇怪感觉从心里爬上来,酥酥麻麻,不会还渐渐从心口爬上双臂,甚至还向下腹和指间走去。
不能这样……红雀掐自己把,定是想多,或者是许久未见三五,久别重逢……是不是也会有不样感受……总之不可能是乐伊想那样,怎会对三五……对曾经那照顾着大哥有什……
亲上去时候确实没多想,待意识到之后,不想越描越黑,干脆就不承认罢。
红雀叹口气,自己在心里觉得已经把自己说服,便把念头丢到边不再想它。红雀闭上眼,左手放在自己胸口处,连带着把三五抓着自己不放手也带上
红雀问道,却见三五眼中又透露出些茫然神色来。
看来三五还是没认出来……刚刚那声主人许是自己听错吧。
不过他都不记得,却还是下意识地跟亲近……红雀想着嘴角挂上十二分得意微笑,就好像小时候三五私下教自己轻功时被夸奖般。
不过三五叫别走……那就在这睡上宿吧,以前又不是没抱在起睡过觉。
夜已经深,红雀随手甩只刀片灭烛火,屋内只剩层薄薄月光,和身旁清浅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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