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听清楚,瞬间,他仿佛忘记方才那诡异情形,又想起来那天晚上三五蜷缩在床角咬着自己手不放时场景,那天自己也是叫他白鲤。
难道说他不记得三五这个编号,却唯独记着白鲤这二字……
“没,没有……你没记错。”
红雀连忙偏过头去,掩下自己几分动容失态,然而还没等他再次调整好情绪,就又听三五道:“属下还记得自己是您影卫,但影卫是没有名字。”
红雀回头,对上三五眼睛,只见对方十分认真地看着自己,语气比方才平静汇报口吻更添几分柔和,他说:“所以,白鲤这个名字,是主人赐给属下吗?”
意识被三五声音拉回来,只见三五已经跪在地上,依旧是副任自己施为样子。
三五抬起头,目光里全是关切,温柔地仿佛在包容自己这个放纵孩子,就和多年前那目光模样。
说却是请罚话。
红雀凉下来心觉出丝暖意,忽然觉得,以前那种日子似乎还能继续,三五看自己目光没变,自己好好待他,可以让他过比以前好些。心中有些暖,同时又有着十分酸楚,还有数不尽心疼。
“你还记得什?总得记得些什吧,比如说你名字?”
句:“口渴?”
三五却没有回应。
自己以为三五没听清,又问遍,这才三五给自己换药动作停瞬,却依旧没有回应。只是他看到自己醒,眼角似乎现出点泪花,转头又消失不见。直到现在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看错。
从那之后,三五便对所有‘口渴?’没有反应,就好似从没听见过般,自己每次想这问,都是直接将水囊递到他眼前,他才会接过,或是微笑着摇摇头。
红雀不想信,上次三五反应,看在红雀眼里就好像张白净纸上划开条裂痕,看着扎眼,看着令人心疼。
红雀本来没报什希望,却见三五这次有反应,他眼睛亮下,答道:“属下记得自己名字。”
红雀有些疑惑,却听三五说道:
“属下名叫白鲤。”
“嗯……嗯?你叫什?”
只见三五有些莫名地看着自己,想也没想就答道:“白鲤……难道不是,属下记错吗?”
红雀不想信三五会再经历遍那种程度刺激,再受到什伤害。
“你再装傻,看你再装傻!”
红雀指着三五厉声说道,宁愿相信白鲤是故意耍自己,拿自己着急样子寻开心。气之下伸手去揪三五耳朵。
自己小时候也经常这样去吸引三五注意力,在他练功时候,发呆时候,微笑着看着自己却不说话时候,也不知道是从哪学这没大没小招。每当那时,三五无论在干什都总会抬起头来看自己,然后微皱着眉任由自己掐揉。
“属下知错,请主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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