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正有些火,却见白鲤忽然虚弱地强撑起身子,痛苦地看向自己说道:“主人……别……”
白鲤本来陷在激烈疼痛中,只竭力咬牙忍着,意识未免有些昏沉,而此时那逼
下瞬,红雀早已五枚刀片在手,后脊发寒,惊出身冷汗。为何有人离自己这近,自己却能直没有警觉地睡着!
念头闪而过,红雀已然认出那人正是白鲤,只见白鲤此时正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双手艰难地撑着地面,似乎是努力想要跪起。
红雀捏着刀片手抖下,本来顺序工整尖细刀片错动下,在指上划出道口子。
“白鲤!”
安眠惬意早已消失无影无踪,红雀慌乱地将刀片收进袖口,没心思去理会手上伤,翻身赶到白鲤身边,把握住白鲤手腕去切他脉象,血从食指上道极深口子止不住地流下来,染红白鲤整个手腕。
大口吸着气,耳朵里仿佛还是湿着,他摸向自己左侧额角,如愿触到假面那冷硬材质,这才确定自己已然不在山庄里,不再被迫听从于任何人,慢慢冷静下来。
这次做竟是逃出来梦……
以往做梦都是被抓回去。
红雀脱力地躺倒在床上挪动下身子,惊讶地发现身上疲惫已经消大半,除梦境最后惊醒,竟算得上是个难得好觉。不过最后到底是被下落惊醒,还是被白鲤那声主人惊醒,红雀已经记不清,想想就头疼。
上次睡这好是什时候,红雀已经没印象,只记得逃离山庄之后,就再没有踏实地睡过觉,每夜都难以入眠,入睡后也始终只能浅眠,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过来,旦睡沉,便时常会陷入分不清现实梦魇中。
红雀越探越是心惊,白鲤体内毒竟然发作。怎会这时候毒发呢,自己前几天才刚为他看过,应该还有好几日才对。
解涸泽药和器具已经在准备,本想着到那时正好可以帮他将体内涸泽并清除干净,让他从此可以不再受任何限制。而如今毒发提前,解药还没准备好,只能先用短期解药救急。
红雀熟练地点中白鲤几处穴道,再把将人抱起,从后心处引股内力在他体内几处经脉慢慢周转。这才发现毒发竟是因为白鲤昨晚强行运行内力,再加上经脉损伤太大,将丹田内毒也引出来。
毒药见效快,良药见效慢,他昨晚喝汤药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毒就已经在受损经脉中冲撞出来。
昨晚白鲤伤站不稳情景再次浮现在红雀面前,心疼之余,又忍不住狠狠瞪白鲤眼:怎就这不知轻重!
红雀有些不舍地窝在软枕里蹭蹭,想要留住方才那难得惬意安眠。
抱着白鲤睡觉真舒服。
红雀破天荒地又在床上懒会,便食髓知味般地向身旁伸出手去,还想再抱着白鲤回味下那久违安眠,却只触到席褶成团凉被,略疑惑,就猛然间从床上坐起来,盯着旁空着床位下子就完全清醒过来。
白鲤呢?昨晚明明是……抱着……抱着他睡……吧……
会不会是自己起晚,白鲤早就醒,现在连早饭兴许都吃完,红雀再次从床上慢慢坐起,猛然间瞥见角落里有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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