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白鲤声音越来越小,听上去更显得虚弱几分。
红雀几乎快被他气笑:
“你趁睡着后抱?不是先抱你!说不罚,你怎这强词夺理!”
“属下不是强词夺理,按规矩本就应当……”到底是谁在强词夺理……白鲤忍不住暗自嘀咕。
红雀被白鲤脸严肃弄很是头疼,那些影卫规矩自己本就没好好记过,这些年过去,早就忘个大半,更别提这种几乎不会用到琐碎细节。
红雀感到怀中白鲤轻微挣动,忙将人抱紧道:“别动,再忍下便好。”
白鲤果然不再有任何动作,毫不抵抗地任自己真气在他体内行走,许久,毒渐渐被压制住,红雀连忙将白鲤抱起放到床上,起身去拿解药。方才内力只是暂时减弱毒发时痛苦,但若想完全解除还只能靠服用解药。
“去给你拿解药,再稍微等下。”
红雀手下子被白鲤抓住。
“主人不必。”
人痛已经退去小半,白鲤才惊觉主人竟是在为自己压制毒性。
毒发期间,白鲤不止次地去想自己为何受罚,然而越想越是心凉,且不说自己失忆前犯什大错,单是失忆后便不止次地对主人出言不敬,惹主人生气,最后……还抱主人。
想到自己竟是做这多错事,惹主人不满,自责并着难受丝丝地爬满心间。
属下知错,对不起,没能照顾好您。
自从白鲤醒来,周遭切都是那陌生冰冷,仿佛他从来不属于这里,对陌生事物不信任感让他时刻紧绷着神经,但每当他与红雀同处室,总能抓住那丝熟悉归属感。
“规矩什规矩!按规矩,那你现在这是在干什?”
白鲤顺着红雀手指方向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直抓着主人手不放,连忙抽回自己手,却又被红雀反手握住。红雀力道很大,紧紧握着白鲤手,挣都挣不开。红雀手很热,然而白鲤此时只觉得股冷意袭遍全身。
白鲤忽然想起另外条规矩:主人身子是绝对不能碰,哪里碰,就废掉哪里。
自己怎就忘!主人是极不愿被别人近身。
红雀看着白鲤坐在床上,眉头微皱,身上肌肉都紧绷着,明显还在痛苦中忍耐,时间有些焦急。
“你说不必就不必?昨天晚上你还不必给拿衣服呢!你昨晚乖乖待着,哪有这多罪受!”
“属下请罪。”
“不罚!”
白鲤张张嘴,显然是被红雀任性惊到,犹豫下最后还是说出口:“属下……昨晚……趁主人睡着后,私自碰您……抱着您睡觉……”
他紧紧握着这缕细线不愿放手,仿佛是着抓住自己与这陌生天地间,仅存最后点联系。
红雀内力在白鲤体内将毒压制住大半,让白鲤腾出精力思考。
主人为何又要帮自己压制毒性?难道这毒发不是主人罚吗?
且自己昨晚明知故犯,明知道自己不该碰,却还是抱主人。这点主人不知情,自己便应当告诉主人,告诉主人自己该罚,别再替自己压着毒性。白鲤沙哑着嗓音想要制止红雀动作:“属下请罪……”
然而刚说几个字,胸腔就阵淤痛,时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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