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多拉扯几次才行,现在自己脚上刑伤还没好全,拉拽起来还算容易。
手掌轻轻抚上红雀细韧脚踝,仔细摸索着里面各处骨突,再照着样子遍遍将自己脚踝拉扯至脱臼,再调整着复原。
剧痛中白鲤只想着不能出声,不能弄出太大动作来惊扰到红雀,不知不觉间就咬住下唇,直至尝到血腥味才惊觉着松嘴。白鲤连忙将嘴上血迹舔净,小心翼翼地摸去痕迹。
下意识地想要运内力封住些痛感,然而刚要提气就想起红雀前几日话来,主人说自己经脉有伤,好之前不得动用内力。白鲤痛苦地松气,只得想些无关事情来分散注意。
他想着这几日主人待自己好,猜测着自己身份,想着下个月没有解药毒发要怎熬过去,最后终究是因着日疲惫,白鲤想着想着便在红雀悠然鼻息中浅浅睡去。
白鲤轻轻侧身将红雀放到床上,又等会确定他仍在熟睡后才坚定地坐起身来,手摸向自己右脚。
他闭上眼摸索片刻,忽然指上用力搓,伴随着阵关节错动轻响,脚踝整个扭曲到个奇怪角度。
白鲤面色平静,除轻微颤抖呼吸几乎看不出任何变化。
手调整下角度,还未待踝骨间剧痛平复,白鲤就再次发力将脚骨正回。
这还不够。
白鲤十分无奈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红雀。
他想把红雀挪下去,然而刚刚抱住他想要用力,就见已经睡着红雀在自己胸前蹭蹭,缓缓勾出抹浅笑来。看着红雀甜美睡颜,白鲤纠结半晌,终究是没能将他移开,也没有把抱住他手放下,只是将栓在两人身上铁链挪到不碍事地方。
夜深人静,偶尔传来几阵树叶窸窣声音,白鲤却仍旧没能入睡。
心里想着不在乎是否被罚,不在乎等自己恢复记忆想起身份会被主人处死,结果被红雀压在床上躺半晌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伤。
他觉自己有不小可能撑不几日。
第二日早红雀睁开眼,下意识地又往白鲤怀中钻钻,感受到腰间也被白鲤搂住,红雀满足般微微笑,
白鲤视线落在红雀露出脚踝处,他虽然知道并不详尽,但通过红雀话,在自己面前未加掩饰走路姿势,脚踝处骨形,以及记忆深处零星直觉,白鲤已经拼凑出个大概。
红雀脚踝当是重伤过次,还未等好全便又做超负荷训练,落下病根。脚踝处骨骼多而杂,稍有错位几块骨之间便会过度摩擦,将软筋磨损,轻者会落下持续疼痛炎症,重者时间久还会致残。
红雀伤病不能提,若是自己也照着样子复制出个同样伤来,再去找药阁医治,若能治好便将方法记下来,学会后再亲自为红雀疗伤。
这样可以确保万无失,还能先用自己给雀儿试药。
白鲤那因为疼痛而紧绷嘴角扯出丝笑容来,觉得挺好。
雀儿只有抱着自己才能安眠这事实在没什办法,总不能等自己被处死后做个等大玩偶来让他抱,该是不会有同样效果。
但他脚上伤……
不能再让雀儿这疼下去,定有什方法。
若是……
寂静夜色中,白鲤专心想半晌,想出个近乎完美解决方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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