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会拨乱反正,改过自新。”
若沧在杜先生吟唱与弟子们锣鼓拨弦里写符。
他以顾益身体为纸,落下那些赤红纹路,混杂着崖柏清香,没由来让欧执名觉得无比熟悉。
这是他笔下幕分镜……
不!
整个道场仿佛运转起巨大仪式,比顾益躲在摄制棚听到音乐,看到舞蹈更叫他心生害怕。
周围燃烧起来崖柏香气味,瞬间把他拉回恐怖敦煌舞梦境。
以至于若沧拿着毛笔伸到他眼前时,顾益声音轻微颤抖。
“你、你做什?!”
若沧持着笔,笑容阴森,“做你最害怕事,最愧疚事,最无奈事,最伤感事。”
现在,切不样。
若沧拿过案台上毛笔与朱砂碟盏,垂眸便能想起那时候顾益。
意气风发,前途坎坷却有生机。
有人真心实意追捧喜爱,也有人为他恪尽职守规划未来。
可惜,沾血,借运,毁别人机缘命势,那就得原原本本还回来!
刚力士,都在若沧这场出尘绝艳脸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说:“你可以选,自己坦白做过错事从此改邪归正,或者强迫你说出所有错事,强迫你改邪归正。”
顾益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他最后机会,他仍旧畏惧着周围可能有摄像,咬牙切齿声音低沉骂道:“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跟杜先生学几天道术,就敢来装神弄鬼?”
若沧嘴角笑意仍在。
他修道,善度人,但是顾益气运阴损已经有人命孽债影子。
这是他个梦境!
在狭窄房间里,个眉目俊朗,举止不羁道士,在恶鬼附体病患身上恣意挥符,招来天地正气,驱散恶鬼!
梦境重现,欧执名远远看着都心绪巨震。
困惑与震惊交织在起,如果不是周围庄严肃穆外人,他必然想冲上去拉住若沧问个清楚。
点冰凉黏腻朱砂墨,散发着清香,压下顾益所有挣扎惶恐与愤怒。
他瞪着眼睛,失去声音,无法控制四肢,只能感受到毛笔在脸上划过痕迹,听到耳边高昂激扬诵经声和锣鼓弦乐响。
顾益眼前沉入黑暗,又深觉这黑暗满是暗红血色。
切诵经和乐器声都远离他灵魂。
唯独躯壳传来振聋发聩句话——
若沧曾经因为许满辉干净如稚子灵魂,发誓再也不在活人身上落符。
如今看来,誓言总是拿来打破,干干净净做人,总比污糟肮脏害人更好。
他扬声说道:“有因,诵经。”
句话指挥起到场数位弟子拨弦敲鼓,声声阵阵吵闹不堪,奏响道教独特音律。
杜先生浑厚声音唱诵道:“大道无为,清净真。六道众生,皆因妄成——”
作为个有正义感道士,他没有采用把顾益倒吊在城楼上示众三天,bao晒方法驱除污秽之气,已经是他仁至义尽。
若沧收起桃木剑,感叹道:“第次见到你时候,你还是个稍稍走歪路好人。”
铺天盖地营销,不择手段上位,夜晚耗费精力讨好某些有权有势人。
看起来可悲可怜,也不过是利益驱使,没有伤及人命。
若沧觉得他能救,可救,只要斩断身烂宿孽债,早晚能够回归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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