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说：“放烟花。”
“……”萧致瞥
眼，“那不过年给小学生玩
吗？”
谌冰面无表情，眼皮下垂，眸底敛层淡淡光影。
半晌，说：“要。”
这个字很模糊。
七、八个人，坐还坐两桌。谌冰喝酒有些晕，面色还是若无其事，静静听他们聊天。
旁边“砰！”地响声，似乎有人在放烟花。
谌冰回头看眼。
晚上，夜市这种地方，卖什
都有。
傅航缠着萧致聊天：“今天就算，明天
们去打游戏，李白那新皮肤特别好看，你要是约话今晚可以去你家睡，给妈打个电话就成。”
他无差别乱杀，不喝酒都被逼着跟他碰两杯。
谌冰不太喝，只是文伟起哄要给萧致敬酒时，将杯喝完。
吃完饭时间还早，大家撞撞胳膊。
“你回家吗？”
“不回，这早，才九点半，回什家？”
谌冰偏头躲：“你干什？”
“没。”
萧致取下烟，洗舆池里抖下几片烟灰，“你脸又红。”
“……”
谌冰脸红，萧致就没往那方面想过，问：“是不是最近天气变冷，皮肤冻伤？”
手指捏得很紧，也不说话，眼底情绪还冷冷淡淡。
看看——”
他描绘着奶油轨迹，似乎擦到更大面积：“你看看你像不像那个什，艺伎？”
谌冰：“像你妈！”
“别生气，乖乖。”萧致懒洋洋笑着，拿纸巾给他擦去奶油，又用湿纸巾擦拭眼缝附近。
他手指很长，触感柔软，轻轻捏着他下颌。
萧致没太听清楚，凑得更近，谌冰唇瓣染酒气冷气拂过脸侧。
“就要。”
“放。”
“烟花。”
然后，怕萧致还不同意似，抓他衣袖。
萧致懒洋洋，给他踹回椅子里：“滚，不打。”
烟花明亮璀璨，有能冲上天，也有盘在地上燃，还有甩起来像个风火轮那种拉风烟花。
谌冰拉萧致衣服：“烟花。”
他声音很小，萧致没听清楚，换个姿态靠近他身旁。
“怎？”
“那要不要去唱歌？KTV走走？”
“你们就他妈宰客，萧哥今天过生日，又请吃饭，还他妈请你唱歌？五音不全嗓子，省省吧。”
“……”
群人出饭店，走到附近广场夜市里。夜色昏暗，灯火明亮。周围到处都是人，还有几对广场舞团队开着大音箱争奇斗艳，文伟指指露天茶馆：“去喝茶？”
喝茶，就杯花茶、茉莉茶、柠檬茶，坐椅子里嗑瓜子，水没再添，打发时间坐到人家停止营业都成。
“……”
谌冰心说你想得还挺远。
他适应着睁开眼睛，半晌，总算能仔细看清楚萧致脸。
萧致微微弯着脊梁，靠近时阴影落到身前，眉眼全是观察神色。谌冰轻轻拉下他袖子：“走。”
这顿饭正好赶上明天周假，所以大家放得开，乱吃乱喝。文伟端着酒每位碰杯：“你喝不喝？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沾冰水温度变冷，谌冰脸温度却在变热。
半晌，他松手：“好。”
声音也在耳朵附近。
谌冰眼睛睁开条缝，随即闭上，还不太习惯。
萧致不着急，点根烟在旁边，抬手又摸摸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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