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重新睁开眼，心里听到很轻很轻
声砰。
随即，漫天燃烧烟花落到眼底。
谌冰没说话。
萧致记得谌冰小时候胆子小，性格也特别安静，每次群野男孩儿玩这些东西，他就挺茫然，躲到自己背后偷偷地看。
“那
放
。”
萧致给筒装烟花插在花坛里，让它自己只只蹿。右手掌心抵着擦炮盒，细长指尖飞快蹭过火纸皮，点燃根小炮仗，丢到两三米位置外。
丢完他闲闲地走到谌冰身旁，给打火机和擦炮盒放兜里，自然而然挡在谌冰面前。
但还是买大捧，走到没有人地方。支支小仙女棒点起来很方便，但燃时间不长，萧致面向谌冰画个圈：“好看吗？”
烟花滋燃，形成雪球似光束，嚓嚓爆裂开，光芒四溅。
谌冰脸被映亮，小声说：“好看。”
“你这小孩儿……”萧致陪玩算是仁至义尽。从袋子里拿另根，“现在给冰冰放大烟花。”
语气也是哄小朋友语气。
“窜天猴。”老板说，“就是你把它举起来它往天上冲，然后爆开这种。”
萧致问：“安全吗？”
“你放心，能到大庭广众下玩儿，肯定安全。”
“行。”萧致拿根回头问谌冰，“玩不玩？”
谌冰站在阴影里，小幅度点点头。
还声音，却软得不可思议。
桌椅被身体姿态转换带动出“嘎吱”动静。
萧致舔舔唇，起身朝摆摊地方走：“行啊，给你放烟花。”
谌冰也跟着起身。
文伟没听见他俩说话，问：“你们干嘛呢？”
萧致两手举起，朝谌冰脸靠过来。
“别怕。”他低声说。
萧致手靠近时谌冰下意识闭上眼，但下刻，耳朵被捂住。
微热气息近在咫尺。
“……”
萧致拿起那根“窜天猴”，点引线，等两秒，管口猛地往上窜出线光球，到半空中蓦地散开，形成朵五彩斑斓烟花。
谌冰抬头看几秒。
根“窜天猴”里面估计有20多发，时间很长，萧致到谌冰身旁：“要不要再给你放这个炮仗？”
谌冰抿下唇：“要。”
“好，放炮仗你不怕吧？”
“这个也给你推荐，让小朋友捏在手里，点燃就能亮。”老板生怕东西卖不出去，疯狂推荐，“这个也好玩儿啊！点燃你可以甩，甩圈，转起来特别好看！”
萧致想几秒：“就那个‘风火轮’？”
“对对对。”
“靠，这个不行，太丢人。”萧致回头看谌冰，“不玩这个行不行？”
谌冰自认不是不讲道理人，嗯声：“那不玩这个。”
萧致：“去哄小孩儿。”
文伟：“哄什
小孩儿？能不能起？”
谌冰停下脚步，凉凉地看他眼：“别来。”
文伟秒懂：“……好。”
买烟花摊子在不远处，萧致随手拿起个盒子，边看边问：“擦炮，摔炮认识，那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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