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困不醒,抿下唇:“你在干什?”
萧致声音说:“写完,还有两道题。”
“……”
谌冰抄起萧致笔直接扔床上:“看看几点。”
两点多。
幸好。
他再次成为萧致唯。
他也想成为,他无可替代依靠-
从卫生间出来夜色漆黑。
谌冰躺回病床上准备睡觉,萧致拿张试卷坐旁边,说:“你睡,写会儿题。”
有些感情表达不出,只能使用肢体语言。
谌冰回抱着他,安安静静,刚才思考答案逐渐开始明晰。
从小时候起,谌冰就喜欢和萧致待在起。
喜欢和他说话,喜欢他牵自己,喜欢他摸自己脸,喜欢他夸自己很乖。
——喜欢他把自己当成唯例外。
想不明白。
谌冰思路被身旁动静打断。
萧致放下手里沐浴蓬头,半蹲身,扶着谌冰腰查看腹部伤口。
萧致头发湿几缕,贴在冷峻鬓角,眉眼异常深刻沉倦。
他抚摸着那条伤疤,侧头,犀挺鼻梁蒙层光影,吻上那道伤疤。
“行,”谌冰拿起手机设置闹钟,瞥他眼,“七点起不来怎说?”
“……”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念次数太多。
恳求却强烈,结果就来。
在家里突然晕厥,到医院检查出癌症,谌冰没有任何遗憾或者痛苦。
他生命被劈成两半,半是自己,半在热热闹闹欢声笑语萧致身上,高中三年失去他过得很不快乐,萧致出事以后,谌冰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完整。
继续活下去,也只是具行尸走肉。
但是……
萧致舔舔唇,看着滚远圆珠笔,时不知道说什,半晌撑起身揉揉谌冰左脸:“啧。”
啧完,道:“脾气真大。”
谌冰半闭着眼,凉凉地问:“明天几点起?”
萧致:“七点。”
这段时间以来,萧致陪完谌冰,差不多就得自己补这段时间题。
谌冰嗯声:“你写。”说完揭着被子缩着睡过去。
睡得早,醒得也早。
凌晨两点谌冰醒次,似醒非醒间听到动静,很轻窸窸窣窣声音,像笔划在草稿纸上。他睁眼,看见低头写题身影。
萧致指间夹着笔轻微地摇晃,额发遮到眉眼,长腿野腔无调地分开。病房没有书桌,他就在谌冰床旁找个位置,边写边照看谌冰。
也许。
谌冰开始明白,自己喜欢萧致,比意识到时早很久很久。
以前那多时间,就在行色匆匆和失之交臂中流走。
多好,有再来次机会。
谌冰收回变得僵硬手腕,扶着萧致肩膀,无言地吻住他薄薄唇。
谌冰后退步。
随后,他被萧致掐着腰,重新搂回来。
萧致唇边沾着水痕,起身,重新抱谌冰进怀里,有那会儿没说话。
听到耳畔沉沉呼吸,谌冰才明白他是心疼,心疼到不知道说什。
语言表达能力直有限。
……
被淡忘事情,慢慢涌入脑海。
热水从头到脚,水珠沿脊梁滚落到脚背,变得微凉。
那些因为大脑防御机制遗忘细节,过脑。
谌冰想不明白为何那时自己会为萧致变得阴郁疯狂。他向感情淡漠,这方面悟性比起旁人差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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