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假期谌冰直待在家里,同学约着出去玩儿,他次都没去,就想着萧致事情。说不清是后悔,自责,痛苦,绝望,谌冰在心里默念萧致名字,垂眼,碰心口说让也死吧。
“……”
触感非常湿滑,又舒服。谌冰微微偏头,想想理发这件事严重性,还是拒绝:“算,去店里。”
热水淅淅沥沥。
被热气蒸得上头,谌冰思绪漫无目,不知怎又想到车祸事。
那年夏天燥热,公安局外树荫底下热意不减,切都白花花。谌冰接到电话后去公安局,长这大第次过去,收到就是萧致死讯。
谌冰心不在焉:“能吧。”
“那以后去弄。”
谌冰说:“随便。”
萧致抓抓他头发:“你该剪发,现在特别长。”
“……”谌冰闭着眼,就嗯声。
谌冰说:“两天多。”
“那应该能洗澡。”萧致说,“走吧。”
谌冰进去,萧致半低着头调试热水,拿蓬头往手心冲水感受水温。
为不打湿衣服脱掉衬衫和裤子,随便裹条浴巾,腰身肌肉往上堆砌,肩膀骨骼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身材高挑,背影极其好看。
脱掉衣服后,萧致手指在谌冰腹部轻轻抚过。
完,女人牵着小女孩和丈夫消失在过道。
萧致转身,见谌冰动不动站在原地。
萧致伸手理理他衣领:“觉得这家人可怜?”
谌冰摇头:“不是。”
他现在还没有处置自己生命权利,也不能简单句同情或者可怜宽恕对方造成伤害。这应该由在乎自己人来宽恕,比如许蓉和谌重华,还有萧致。
听警察说那多,谌冰当时还能保持理智,不相信这切会发生,觉得是抽离于自己陌生事件。
他回家却拒绝家里车,自己漫无目地搭乘公交车,不知道坐到哪站。
窗外后来开始下雨,谌冰想到初中,bao风雨后,别墅区断电,他被萧致带到他家里,给他换衣服,给他烤小饼干。
后续切像流水样自然而然地涌出来。三年没见,并不代表他都忘,只是全部藏在心里最深位置。
被压抑情绪开道口子,后续无法遏制,只会更加汹涌泛滥。
“医院里有剪刀吗?”
谌冰注意到他意思:“你帮剪?”
萧致好笑:“你信不过?”
“……”考虑到他手艺,谌冰想想,“真信不过。”
“你放百个心,”萧致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按摩,“以前帮萧若剪过刘海,齐刘海,斜刘海,空气刘海。试试?剪过都说好。”
肉色伤疤,比正常肤色偏白,线条潦草杂乱,好像道延伸在腹部沟壑。
萧致垂眼轻轻抚摸,亲亲谌冰脸:“这疤真丑。”
“……”
谌冰无语:“又不是想要。”
“能动手术吗?祛疤手术。”萧致先淋湿谌冰头发,挤洗发露上去,“看不这个,看心里就难受。”
萧致推开病房门:“以后咱俩开车要小心啊,不留神,害人害己。”
“嗯。”
谌冰跟进去。
萧致脱完外套挂到架子,转身帮谌冰脱衣服。拉链往下,谌冰手指搭着萧致指尖,直到衣服脱剩下件单薄病号服。
“拆线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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