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狄咏疯狂点头,虽仍然冷着张脸,但额头上汗珠却滴滴落下。
叶安耸耸肩,“不要用你们土豪眼光去看待这个小市民生活,全汴梁就那些冰
之后惠净又问起来他为嘲讽澄晖所将小故事,叶安搜肠刮肚整理番上辈子听过斗禅段子,勉强跟惠净聊会儿佛理。谁知惠净反倒拍案叫绝,直呼叶安有慧根,之后感叹道:“世风日下,寺中弟子都向往红尘,已经很少有人能静下心来参禅,这个管戒律院也是失职。”
“大师莫要自责,贵寺身为佛道领袖,这些年为弘扬佛法做出努力大家有目共睹,真有问题也不过是些内部小事,不影响什。”叶安安慰。
惠净想也是,赞同道:“施主言之有理,贫僧回去定会对弟子多加管束,让他们远离俗世。”
澄晖在旁边苦着张脸,已经预感到如自己这样开妓院,肯定是重点照顾对象,未来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两人又闲聊会儿,看天色已晚惠净才起身告退。临行前叶安叫住澄晖道:“师父,这样吧。小子也退步,在此保证,蘅芷清芬不会参加大相国寺瓦市,也不会参加其他瓦市,您看这样如何?”
怼完人后,叶安神清气爽,看李飒都颇为顺眼,连好些天笑眯眯看着他。搞得李飒心中忐忑,最后求饶道:“好郎君,小乙哥错,不应该今早飞到你家厨房偷拿果子吃,保证没有下次。”
叶安:“……”冰冷推开他,果然,有些人就不能给好脸。
结果没过几日,澄晖竟然又来,不仅如此,身后还跟着个老和尚。
“阿弥陀佛,贫僧惠净,见过施主。”老和尚慈眉善目,看上去很是和蔼。
……你们怎还带组团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叶安也行礼:“大师好,”而后问向澄晖:“又见面啊,师父。”
“此言当真?”澄晖大喜,这样话大相国寺也还算能维持住优势。
“自然当真。”叶安笃定,开玩笑,他是打定主意想走高端路线,瓦市与自家品牌形象定位不符。等生产稳定倒是可以考虑推出二三线产品,不过那也是许久之后。
……
时光飞快,转眼就到大暑。今年汴梁格外闷热,官家看百官辛苦,额外给放假,国子监也跟着沾光。
叶家小院内,范纯仁有精无彩打着扇子,“说安哥儿,你怎不多买些冰,省钱也不是这般省得,活遭罪啊。”
澄晖怒瞪,然而还没开口就被老和尚训斥:“人家施主跟你讲话,怎不好好回话,这大人还要礼仪还要教?”
看得出来惠净极有威严,澄晖被训得跟鹌鹑样不敢出声。如此来叶安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忙招呼二人用茶,并询问再次来访所为何事。
“也无大事,只不过贫僧在寺中无意间听这师侄说起与施主恩怨,知他平日里行为放荡,得罪施主,特意来此赔礼。”
看惠净这通身气度也知他在大相国寺地位颇高,这般大人物给自己道歉,叶安也不大好意思,“大师严重,小子无状,对澄晖师父也多有得罪,还望贵寺多多海涵。”接着向澄晖抱拳:“见谅。”
澄晖本来不想理他,但架不住师父恐怖目光,只能别别扭扭回礼,二人恩怨暂且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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