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仁时语塞:“可郡王总不能直形单影只啊。”
赵宗述依旧红着眼眶倔强不肯低头:“别人行,为什他不行?哪怕是出去
“你……”
“说起来早就听人讲过,北海郡王家老大颇为不恭敬,貌似去年上元灯会还被人撞见过跟王妃顶嘴,也难怪从不去家宴。”范纯仁没理赵宗述,而是自顾自讲话。
……不要再欺负孩子,孩子已经快哭。叶安在心中吐槽,其实在他们几个人中,看似冷情冷面狄咏反倒好说话,像赵宗述刚才出言不逊,恐怕狄咏都没往心里去。而成天笑吟吟仿佛没脾气般范纯仁反而是最强硬,有时候甚至有些鬼、畜。
赵宗述明显刚不过,低头沉默片刻道:“你说得对,是个不孝子,不管哪里都不是该待,告辞。”
他这副样子众人怎放心得下,范纯仁也就是嘴上不饶人,同窗场还是伸手阻拦。
叶安三人与赵宗述面面相觑,半晌无人开口。最后还是赵宗述先绷不住:“路过,不用管。”说完就要掉头走。
叶安无语,北海郡王府离这里八百丈远,怎可能是路过。但也没拆穿,而是连忙将人拽住,“那啥……你看天这黑,说不定会儿还要下大雨,要不然进来先歇歇脚吧。”
赵宗述还是别别扭扭,最后叶安跟狄咏共同半架着,把他带进屋。
因着天气太过炎热,叶安也没在家里生火,只是给赵宗述找套元宝新衣服让其换上,去厨房煮碗羊肉汤。在这过程中赵宗述言不发,沉默让人摆布,竟然显得有那两分乖巧。
说起来当时叶安帮着朱博士整理文案时候无意间看过天字班学生信息。赵宗述长得虽高,但貌似比自己还要小两个月,今年虚岁才满十五。想到这里,叶安心又软几分,算算,以前那些气人话就不跟他计较。
“行,你到底怎?不说明白,就直接让郡王府来领人,这长时间令尊估计也着急。”狄咏难得说长串话,北海郡王赵允弼是行伍中人,对狄青比较欣赏,还送过他礼物,所以他才会管这些。
然而赵宗述却仿佛被刺痛到,直接跳起来:“管?他才不会管呢?他如今娇妻幼子,逍遥快活,死在外边他才高兴!”
叶安丈二摸不着头脑,范纯仁微微皱眉,低声解释道:“原王妃在几年前已经去世,如今这位是继室。”
接着疑惑道:“记得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王爷每年写下祭文都会在民间流传,感人至深。”
“伉俪情深?情深到娘死刚刚三年就迫不及待将别人娶进门?”赵宗述冷笑讽刺。
喝完汤几人便开始大眼瞪小眼,叶安好几次张张嘴又把话咽下。
“你大晚上,还下着雨,跑到叶安家做什?”狄咏冷不丁开口。
“……”叶安来不及阻止,心中感叹这家伙还真是如既往粗神经啊。像他们这个年纪半夜跑出去能因为什,结合之前获取信息,多半是跟父母矛盾导致离家出走。
果然,赵宗述脸涨通红,色厉内荏道:“不用你管!又没去你家。”
范纯仁此时突然来句:“记得今日是郡王府二公子寿辰吧,舍弟还被请去吃宴,你这个当大哥,不见人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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