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元青看他眼,继续道:“那年才十五岁,得此噩耗连忙赶回家,父亲已经下葬。觉得事情蹊跷,便去询问,母亲杀人后惶惶不可终日,担心得知真相,便说是大宋皇帝以为父亲谋反,派人杀他。”
“再后来,也许是因为愧疚,母亲日见憔悴,最后在府中上吊。临死前交给老师封书信,打算把真相告诉。但老师担心受不生母弑父打击,将信藏起来。估计他也没料到回去造反吧。”
潘元青语
叶安再也绷不住,从头到尾把自己身世说遍,然后又开始讲今日与赵雯见面,最后道:“也知道,错不她。但想起外婆吃那多苦,就是没办法与她好好说话。”
“如今她面临生死,有时候又会想,是不是也有部分原因。明明没有做错,但心里总觉得不好受。”
“恨透赵维宪那王八蛋,人怎能这坏!转念又觉得自己身上流着这样人血,对不起外婆她老人家。仔细想想,临行前曾经答应外婆三件事,是科举做官光耀门面,二是寻到母亲,三是找到父亲,结果没有样做成!来京里这些年,虽说挣些钱,但好像也没帮助过谁!”叶安前言不搭后语,彻底陷入自厌弃中,感觉自己没有透!
潘元青看着他红肿双眼,静静开口道:“谁说,你救命。”
“官家根本就没想杀你,说到底,还坏你事。”叶安心虚低下头,当时他对老师可没有半点手软。
露出张通红小脸。
“你又吃酒?”潘元青微微皱眉。
“没有!没有!”叶安哑着嗓子辩解。
看来不仅吃酒,还哭过。潘元青默默想着,但没有拆穿他,而是提出想去对方院里坐坐。
叶安不好阻拦,只能将人带过去。之后有意无意遮掩起桌上酒壶。
“不,”潘元青把胡琴放在地上,“没有你,早就死。”
“啊?”叶安迷茫回想自己曾经做过什。就在此时,潘元青将切说出来。
“本是前朝皇室,父亲不得志。后来遇到位西域高手,说骨骼惊奇,想带去西域学武。家里人身体自来就不好,所以虽然舍不得,父亲还是做主将送过去。”
“娘亲是被先帝强行指婚嫁到潘家,自打过来,便直郁郁寡欢,后来与家里长工日久生情。又次,被父亲撞见,争执过程中,失手将他杀死。”
叶安此时已经听呆,不由自主握住对方手。
潘元青似乎也并未注意到,而是指着地上乐器,犹豫道:“这是……胡琴?”
叶安讪讪笑,点头称是。胡琴其实就是后世二胡,他上辈子小学时候曾在少年宫里学过两年。今日心情实在不好,想着古人们经常依靠乐器排解心中苦闷,便命人去买把。然而这东西和二胡还是有点差别,叶安又学艺不精,最后成锯木头。
潘元青拾起胡琴,调两下弦,随手拉曲。他虽在西域闯荡多年,但自小接收也是纯正世家子弟训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这种还算普及乐器自然是信手拈来。很快,胡琴那如怨如诉声音响起。
叶安听着听着,突然掉两滴眼泪下来。
潘元青停下拉琴动作,轻声问道:“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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