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方南把抓住,毕梓云停下脚步,脸上难得怔下。
对啊,他这是要去哪来着?
“去找蒋姐,和她
毕梓云知道来人是谁,虽然他还是觉得有点像在做梦,但方南身上那股令人熟悉而又安心气味,没人能替代得。
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说话嘴里就有酒气,连带着还会出现反胃感,难受死。
方南抬起头环视圈周围,发现附近并没有24小时便利店,于是拿出手机,用软件打个滴滴。
滴滴很快就到,方南将毕梓云胳膊搭在肩头,想扶着他上车。然而毕梓云就跟屁股长在台阶上似,说什都不肯动。
司机用眼神询问方南,需不需要自己下来帮忙,方南摇头说不用。
他看到毕梓云袖口有血迹。
“艹——”
在躲闪中碰到伤口,毕梓云吃痛出声,挣扎着想要从方南手中挣脱,最后却还是以失败告终。
毕梓云刮伤地方是手背,靠近指骨地方破条细长伤口,正往外沁着血珠,伤口周围也青紫片。
这样深浅不伤不像是人为,倒像是被什尖锐物体撞伤。
动不动,宛如尊雕像。
辆私家车打着灯从马路上驶过,坐在台阶前人终于有动静。像是觉得车灯过于刺眼,那人往右挪挪,抬起手挡在眼前。
夜晚路灯有些昏暗,方南眼睛做过手术,夜间视物并不是很清晰。他盯着远处那人看半晌,忽然原地调头,朝着地铁站口方向奔去。
百米,五十米,他离地铁站口那个人越来越近。似是察觉到有人正朝着自己匆匆赶来,那人抬起怔忪双眼,茫然地盯着来人。
来到地铁口,方南半蹲在地,把将坐在台阶上毕梓云搂入怀中。
“小云,”他蹲到毕梓云跟前,想把醉酒人背上车去,“走,们回家。”
毕梓云还是不动。
脑中酒精反复发作,持续摧残着他意识。正当方南又准备开口再劝时,毕梓云拍拍屁股,主动从台阶前站起来。
他抬起脚,低头盯着人行道上直线,摇摇晃晃地就往相反方向走。
方南眼疾手快地抓住他胳膊:“毕梓云,你又要去哪?”
“谁弄——”方南呼吸很重,“毕梓云,这是谁弄?”
听到面前人沉声质问,毕梓云眼中闪过丝困惑。
方南看得出来,毕梓云又喝蒙。
将湿答答前额靠在方南肩头,毕梓云隔很久才开口,说话声带着点发闷鼻音:“方南,借靠靠。”
抬着毕梓云受伤手,方南从书包里翻出常备纸巾和创可贴,先用纸巾将伤口旁干涸血迹小心擦净,又在毕梓云手背上贴上创可贴。
见到方南,毕梓云第反应,是对着他肩膀打个巨大喷嚏。
毕梓云身上酒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重,头发全是湿,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他身上还穿着早上出门上班时那套西装,领前第个纽扣系错位,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
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气,方南瞳孔遽然紧缩。他松开抱着毕梓云手,想找到气味来源。
看到方南脸上神情,毕梓云下意识地把手放到背后。
将毕梓云从头到脚检查遍,方南把抓住毕梓云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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