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竹对夫君诸多妾室虽不至于苛待,但也无甚好感,更多是麻木。前几日白惜容向武国公撒娇,说成日在府里实在闷得慌,武国公便赏她定专轿,准她报备后出府透气,这事姜知竹也是知道。
“老爷赏你轿子,你借予他人,恐不妥。”姜知竹道,“老七,还是让人重新给你备罢。”
晏未岚轻颔首,“是,夫人。”
白惜容抿唇笑笑,“妾身原是来给夫人请安,既然夫人要出门,妾身就先回去。”
姜知竹不理她,在仆妇搀扶下走出院子。晏未岚正要跟上去,白惜容叫住他:“七少爷请留步。”她走到晏未岚跟前,笑道:“你香囊掉。”
连续晴朗几天,到元宵节这日,雪已经全部融化,暖阳明媚,碧空如洗。
用治疗外伤良药,晏未岚身上鞭痕已经结痂,只要等结痂掉落就可痊愈。今日,他起个大早,在主院外头等半个时辰,才等到正要动身前往虞府姜知竹。
姜知竹见到他,问:“老七,你有何事?”
晏未岚向嫡母请安,道:“虞家二表弟邀请去虞府观定簋礼,不知能否与夫人同行?”
姜知竹神色冷淡道:“只命人备两顶轿子,其中顶是给老六。”哥儿定簋之后,不便与常人男子过多接触,即使是和家里叔伯兄弟,也要保持距离。晏未岚不能和晏元岚坐顶轿子,姜知竹更不会让他与自己同坐。
听完虞笙这番高谈阔论,虞麓双眼大睁,副受到惊吓表情。
虞笙心想:哼,震撼到吧,别说是你,就连自己都没想到还有这高风亮节,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时候。
虞麓望虞笙会儿,犹疑道:“二哥不是向不喜读书,为何突然想要考取功名?”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虞笙脸黑线,“意思是,相比哥儿,寻常男子能做事情更多;哥儿也没有众人口中那好——这些就是理由。麓麓,你明白吗?”
虞麓副欲说还休模样,过须臾才轻轻点点脑袋,“明白。”
晏未岚伸出手,客气道:“多谢白姨娘。”
白惜容将香囊递给晏未岚时,忽然压低声音,道:“局已经布好,只差最后道东风。今日是最好时机,旦错过,不知又要等多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晏未岚从容地接过香囊,“知道。”
白惜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听说过去你和他向交好,得什好东西都给他分半——你不会心慈
“那下人再备顶轿子罢。”晏未岚道。
姜知竹可有可无,“随你。”
“再备顶多麻烦,这儿有现成,七少爷拿去用罢。”
人未至,声先到。只见个娉婷少女正朝二人缓步而来,此女正是武国公近来新宠,白氏惜容。
白惜容朝姜知竹欠欠身,“夫人安好。”
虞笙迫不及待地问:“那你会替保密吗?”
虞麓朝他宽慰笑,“既然二哥心意已决,自然是站在二哥这边。”
虞笙松口气,拉起虞麓手,诚恳地向他到道谢。
虞麓提醒他:“只是二哥,你自己究竟是哥儿还是常人,你自己必须清楚。”
“你放心,明日之后会找个时间私下再替自己定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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