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公公战战兢兢地看眼林后,见后者并未出声制止,咬着牙豁出去,“皇后他,他已有两个月身孕。”
皇帝怔
林后向后退半步,躲开皇帝触碰,强忍着不耐:“皇上看错。”
皇帝凑过拉住林后衣袖,似在自言自语,“朕算是明白,你只有来热潮时候,才不会赶朕走……”
林后忍无可忍,甩开皇帝手,“又发什疯,要去找那些女人,要滚回自己宫去。”
站在旁禾公公听得冷汗连连,经验告诉他,帝后又要吵起来。
果然,皇帝呆呆地望着自己被甩开手,慢慢地收拢掌心,双目赤红地看着林后,而后把把抓住他手腕,粗声粗气道:“如果朕不走呢?你能拿朕如何,嗯?”
林后静静,才道:“去迎驾罢。”
皇帝今夜喝不少酒,已是微醺。林后到时候,他正站在幅画前,看得出神。
林后道:“皇上。”
“此画,可是你大婚时,父皇赠予你那幅画?”
林后神色淡淡:“不记得。”
李湛表情沉,“你……”
虞策深吸口气,面无表情道:“王爷,日后们还是,以君臣相称罢。”
李湛沉默半晌,“……为何?”
虞策低头望着酒杯,扯扯嘴角,“除君臣,们还能是别关系?”
“若晏未岚和虞笙可以……”
看着对面之人,似笑非笑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李湛目光深邃沉静,犹如深潭般眼望不到底,“你喝太多。”
虞策摇摇手指,“不多不多,清醒着呢。”
“哦?”李湛挑挑眉,“那问你答,可好?”
“你问。”
林后冷冷道:“放手。”
皇帝在林后耳边恶狠狠道:“林清玦,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是朕人!朕就算是强要你,你又能如何?!”
林后脸色煞白,眼眸犹如潭死水。
“皇上!”禾公公扑通声跪下,边磕头边道:“皇上手下留情啊,皇后如今身子可受不惊吓啊!”
皇帝手上力道松些,厉声道:“他又怎?”
皇帝神情微变,在宫灯下看着面前男子,突然道:“你这些年,倒没怎变。”
皇帝喝醉话就会变多,林后直都知道。“皇上早些回太极宫歇息吧。”
皇帝挑挑眉,“你赶朕走?”
“不敢。”
皇帝抬手捏住林后下巴,似笑非笑道:“皇后今夜在宫宴上对旁人笑得那般开心,怎见到朕,就好似变人似?”
虞策打断他,“晏未岚不是皇子,也不是未来储君,但,你是。”
皇宫,七月七日,长生殿。
林后侧躺在塌上,手放在小腹上,俊秀眉微微蹙着。
禾公公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小心翼翼道:“皇后,夜深,您还是去床上睡罢。”
林后“嗯”声,刚起身,就听见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你为何,不受花灯?”
虞策自嘲笑,“哪有那个资格。”
李湛皱起眉,“说有,你便有。”
虞策摇摇头,正要拿起另壶酒,手却被双宽大温热手握住,“别再喝。”
虞策愣愣,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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