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你别急啊，反正这种书印制成本很低，可以多试试，卖不出去也亏不
多少钱。”掌柜劝解道。
“好吧……”宋凌霄揉揉太阳穴，也不能指望
步到位不是？
“咱们是引进建本
小说，还是怎
做呢？”掌柜询问下步计划。
“咱们不引进别人，只做自己书。”宋凌霄说，他也想直接当个书贩子，进货出货赚差价，但是书坊经营系统不允许啊。
“小老板果然是魄力非凡，”掌柜赞道，赞完又犯难，“那……咱们找谁写呢？”
这哪是才子佳人，这明明就是艳遇小说，满足穷秀才幻想罢，粗陋文笔，油腻桥段，看本就能少吃顿饭。
“掌柜，你说实话，你觉得这种小说好看吗？”宋凌霄忍不住怀疑起自己审美来。
“小老板出身不凡，又在国子监上学，是贵人，认为这种小说过于低俗无聊，也是很自然。”苏老三没有明确表明自己态度，但是显然，在宋凌霄审美，和书生进京赶考艳遇故事之间，他是偏向后者。
“那就是说，你觉得还是挺好看。”宋凌霄陷入沉思。
做通俗小说最危险就是以自己审美妄自评判大众喜好，可是宋凌霄又不得不面对个现实，就是现在最流行书，他看不进去。
看那艳俗封面，那孟浪书名，宋凌霄顿时精神。
没错，就是这个感觉，就像他小时候开在学校旁边租书屋，里面全是被翻得破破烂烂武侠小说、日本漫画……
就让他来看看，大兆京州人民群众喜闻乐见文化产品吧！
宋凌霄坐在圈椅中，翻开本小说。
某年某月，书生进京赶考，遇见狐狸精自荐枕席，遂睡之，旬月消失不见，遂知是狐狸精。书生高中状元，榜下捉婿，丞相捷足先登，书生遂与丞相之女喜结连理。
“当然是消费主力，小说主角——书生。”宋凌霄说，“拿纸笔来。”
掌柜依言拿来纸笔，好奇地看宋凌霄写字，宋凌霄经过阵子苦练，毛笔字已经勉强能看，他在纸上写“有偿征集赶考故事”八个大字：“贴出去吧。”
掌柜看，忙问道：“这故事是什意思，是写出来，还是口头讲？有偿又是怎个有偿？咱们银钱不多，大头要拿去做举业书，
完犊子，这还做什通俗小说！
就像全职写手写网络小说，发现销售榜靠前书踏马本都看不进去，那还写啥，趁早收拾回去上班！
扎心归扎心，但事实如此，宋凌霄不得不忍痛承认，也许……
他做不通俗小说。
草，出师未捷身先死。
“结尾换cp，很强。”
某年某月，书生进京赶考，迷路，遇见神女在水边嬉戏，遂睡之，多年后，神女消失不见，书生发现大梦场，继续赶路。书生高中状元，神女托梦已选好名良家女子给书生做媳妇，与神女相貌相类，后发现良家女子乃是尚书之女，喜结连理。
“替身也能吃，不挑。”
宋凌霄强忍着吐槽欲望，连着看好几本这样以进京赶考书生为主角YY小说，他迟疑着问苏老三：“这就是现在最火通俗小说吗？”
“正是，除被说烂三国故事，就属这种才子佳人小说最受欢迎。”苏老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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