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燧正在疑惑，这些人在说什
东西，忽然有人拽
拽他
袖子，他低头望去，发现
双亮亮眼睛自黑暗里抬起来看他。
遍寻不着人就在身下。
“嘘。”宋凌霄拉住陈燧，往自己旁边带，地上没剩下多少空地儿，陈燧不得不和宋凌霄挤挨在起，方才能坐下。
“你不是来找胡博士？”陈燧问，“人找到？”
“没有，安静啦，好戏要开演。”宋凌霄努努嘴，示意他看台上。
乌烟瘴气阴暗小楼里，竟然有座戏台。
戏台上人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台下人嗡嗡地说话，起码有七八根水烟斗在制造空气污染，京州本地中老年戏迷们丝毫不在意环境如何，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鲜肉小花旦，时不时还在嘴里跟句。
陈燧对听戏事，丝毫不感兴趣，宫里韶音阁每个月都会有宫廷戏班演出，声光舞台效果那都是外面不敢想，陈燧也能听睡着，约莫是他天生缺少共情能力吧。
或是他在现实中见过戏剧性事件太多，戏里反而平淡又天真，见开头知结尾，没什意思。
陈燧想着找到宋凌霄这只兔子，就把他拎出去，他站在观众席中间，周围地上都是搬着小板凳坐着看戏群众，黑压压大片，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你这人真是。”宋凌霄气不打处来，但是他有个重大发现，不想跟陈燧耍嘴皮子浪费时间，他扒着墙，鬼鬼祟祟地往前面巷子里看。
陈燧也跟着往巷子里看。
只见个熟悉背影，佝偻着身子，背着手，飞快地溜进座阴暗小楼。
胡博士！
国子监博士们下班以后都去哪儿。
好处？”陈燧说话越来越狂。
“
家新做奶酥泡螺儿，给你拎袋子走。”宋凌霄撇嘴。
“好，说定。”陈燧搂宋凌霄肩膀，俩人勾肩搭背地沿着墙根下往宋府方向走。
其实陈燧不差那口，宫里什好吃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宋府就比较香。
俩人走段，来到大街上，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勾勾搭搭，只好各自揣着手前后溜溜达达。
陈燧却只是看着近在咫尺脸庞，白嫩纤薄脸颊上泛着健康血色，两只圆溜溜眼睛灵动清澈，方才还筹莫展眉头此时却舒展开，忘记忧愁，转瞬间，整个人便投入到即将
陈燧在找宋凌霄，却不知自己成中老年观众们注意对象。
“喝，这是哪家小生，神仙下凡啊！”
“这相貌俊，扮小生着实浪费，还是演旦角儿妙啊。”
“老赵说得公允，好钢用在刀刃上，扮作那位双家小姐是极好。”
陈燧：？？？
这是个黑洞问题，学生们既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但是很明显，宋凌霄是个例外。
他像只兔子样蹿过去，跟着胡博士进小楼。
陈燧无奈，只好把厚重板砖往腋下夹，也跟着进入小楼。
……
忽然之间，宋凌霄停下。
陈燧个没注意，撞在他背后，把宋凌霄撞个趔趄。
眼看着细胳膊细腿小机灵鬼脸恼火地回头瞪他，陈燧就觉得特别有趣，宋凌霄怎这有趣，绊倒时候也很可爱。
“看点路。”宋凌霄跟他做口型。
“好狗不挡道。”陈燧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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