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小事,还劳烦你大理寺卿亲自来趟。”朱勿用边写字,边说道。
小事?反书是小事?苟玉书有点懵,但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首辅说是小事,那就是小事。
“本来没想着劳烦首辅大人,想着从沈阁老那进折子,这不是不巧,沈阁老不在。”苟玉书狗腿地笑道。
“嗯,也听说。”朱勿用头也不抬地说道,“折子放在这里,你可以放心,回去等消息吧。”
苟玉书心中松,果然还是交到大领导手里好办事,他陪笑道:“既然首辅大人都这说,那玉书就先告退。”
那位庶常急忙拦下,说:“进去通报声。”
苟玉书站定:“麻烦快点,这是大事。”
庶常匆匆进内阁大堂,约莫过半盏茶功夫,方才出来,擦把汗,叫苟玉书进去。
苟玉书心中不忿,个庶常,也敢对他拦三阻四。
他走进内阁大堂,立刻换上副诚惶诚恐面孔,目光扫,首先看见沈冰盘位置上,茶杯奇怪地开着盖子,里面茶水似乎还冒着热气。
刚才不就在里面,沈阁老在不在你还不知道?
庶常进去“看”番,走出来说:“沈阁老不在,您有什事,可以代为转达。”
苟玉书可不是嘴上没毛小青年,他能肯定不能把这重要事转告给个庶常啊,他便问:“还有哪位阁老在?”
庶常怔,这回他必须得说出个名字,便道:“朱首辅在。”
朱首辅,朱勿用,大家都知道朱首辅是个打太极高手,看起来没有什卓著政绩,却稳坐首辅之位,可见是个坚持中庸之道老狐狸。
说着,苟玉书退出房间,来到外间,又往沈冰盘桌上看眼。
怎就这巧,沈冰盘正好不在?
苟玉书返回大理寺官邸,刚往床上躺,就听见外面阵乱跑,幕僚匆匆忙忙进来说内阁看他折子,这会儿正找他呢,人都已经追到大理寺来。
苟玉书急忙又换上官服,心想不愧是内阁首辅,效率竟然这高,看来是他误会风传,人都说朱勿用爱和稀泥,把自己摘得特干净,现在看
有人坐在沈冰盘位置上,喝他水吗?
苟玉书心中疑惑闪而过,就听见庶常低声说:“朱首辅在里面。”
苟玉书来到里间,看见庄严大紫檀桌案后,身穿品大员朱红色官府朱勿用正在写什。
他犹豫下,上前通报姓名官职,朱勿用抬头看他眼,稍微抬下巴,示意他把奏折放在旁边桌案上。
苟玉书阵小跑来到大紫檀桌案边,恭恭敬敬地将奏折呈上。
苟玉书心里掂量起来,这折子总归要递到朱首辅手里,那是现在就递,还是经过沈冰盘递呢?
沈冰盘到底是个什态度,真是要磨死他。
不行,今天必须见到个结果,他只是为保险起见,所以才到这边走个流程,找内阁审定,司礼监那边再走个过场批复,这件事就算定性,他拿着圣旨下来抓人,甭管凌霄书坊背后是何方神圣,都得落地现原形。
等他把凌霄书坊人抓到大理寺狱里,还不是他说什就是什,所以,最关键环就是——请旨。
“那进去,亲手把折子递给朱首辅。”苟玉书说着,就要往内阁大堂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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