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没什大事,你把折子呈上来,宋郢批,便发下去吧。”皇上听完之后,心情不错,他就喜欢朱勿用来呈奏朝务,比以前傅玄让人舒服多。
朱勿用应,接着推苟玉书,让苟玉书自己说自己事儿。
苟玉书早就摩拳擦掌,准备在皇上面前表现番。
他个猛子扎到地上,屁股朝天,大叫道:“启禀皇上,臣有本要奏!此事关联甚大,牵连甚远,恐怕会引起朝野震动,民心窜乱,臣不敢妄自决定,因此呈上,请皇上圣裁!”
屏风里静片刻,传来皇上不悦声音:“喊什喊,不知道朕在清修?”
来真不是,朱首辅这反应速度还是很可以。
几个丫鬟围上来替苟玉书整理好官服,苟玉书便要往外走,突然间瞥见炕桌上那本《银鉴月》——对,带上,有备无患。
如此这般,苟玉书揣着《银鉴月》,二度进宫,走进内阁院子里。
朱首辅从大堂里走出来,看见苟玉书已经在旁边候着,便招招手,叫他过来,说道:“正好皇上在东暖阁休息,司礼监宋大人也在那,刚才看过你折子,兹事体大,还是需要皇上御览批复,不能擅自做主,正好手里还有些其他事情需要上奏,你就跟着起走趟吧。”
苟玉书顿时眼前亮,竟有面圣机会,他运气实在太好,这已经大半年没开过朝会,他想要表现下都没有机会,这下可好,上天竟然给他个单人舞台,这简直是千载难逢良机。
苟玉书本来就是个粗人,习惯于“有理就在声高”,从气势上压迫对手,引起领导注意,这是他常用手法,但是在太和殿那种宽阔宏大场面下,他这招是有用,可是东暖阁相比之下只是个小殿阁,苟玉书吼嗓子,顿时响彻暖阁每个角落,连外面树上喜鹊都坐不住,扑棱扑棱飞走。
“臣罪该万死!”苟玉书噗地磕个头,音量减小些,“请皇上降罪。”
“有什天大事儿,劳烦你上朕跟前大呼小叫,你就不能跟朱首辅学学,你事儿有殿试大?有西北战事大?人家朱首辅都没像你似喧哗不休,御前失仪,你最好说出桩要紧事情来,否则朕就要降罪于你。”皇上语气之中是满满不耐烦。
苟
东暖阁位于未央宫和御花园之间,并非正式接待朝臣场所,苟玉书跟着朱首辅走进这处尊贵而神秘殿阁,立在幽深大堂内等候,在他们面前立着排丈多高云母大屏风,屏风两侧各有只纯金打造仙鹤形镂空熏笼,熏笼内燃着昂贵龙涎香,碧色烟气徐徐升起,凝而不散。
“启禀圣上,臣朱勿用携大理寺卿苟玉书前来觐见。”朱勿用撩官服前摆,对着屏风,跪下行礼。
苟玉书急忙也模仿套。
“爱卿,平身吧,你送过来折子,朕看到,今个儿又有什事,你说说。”皇上洪亮声音从屏风里传来。
朱勿用简单地陈述番最近六部送上来折子情况,最重要份折子是礼部送上来,说是殿试题目已经拟好,希望皇上有时间御览下,其次就是兵部关于西北战事前线线报,蓝家军节节败退鬼方,如今已赶到青海去,只是鬼方王狡诈得很,时间还找不到王帐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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