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怪谁,自然是要怪——
“苟玉书,”皇上“啪”地合上《银鉴月》,洪声斥道,“你可还有什话要说!”
苟玉书瑟瑟发抖,他只不过是上升下,怎就全成他错!而且,他觉得他辛辛苦苦找出来理由挺充分,再者说,诲*诲盗,扰乱人心,不也是种文化上反动。
“臣、臣以为,矫枉必须过正,如果今天以秽书定性此书,轻轻放过,让那些意图不轨书坊罚几个钱事,对于们大兆出版业绝非好事!臣以为,必须抓几个关上十年八年,这些书商才会意识到朝对于言论重视,他们才不敢越雷池步,不管是借古讽今,还是阴阳怪气,统统不允许,而且,凡是不符合大兆律情节,都不应该出现,这样才能使们民风重归淳朴啊皇上!”苟玉书知道自己必须破釜沉舟,必须坚持自己观点,否则,今天,没有人再会给他说话,他仕途就此终结不说,恐怕身边两位内阁大学士,也不会让他好过。
“这个苟玉书。”皇上憋半天,拍扶手,似乎对此人冥顽不灵已经无奈,他吩咐道,“宋郢,既然苟大人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你就给他讲讲道理,讲讲法理罢。”
聪明种做法,敢作敢当。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恼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苟玉书。
罢,个排不上用场,还会反噬主人恶犬,没有留下来必要。
“哦,原来沈阁老亲自举报是秽书。”皇上说道,特别加强“亲自”两个字。
弦外之音十分明显,这点小事,竟然还劳烦你沈冰盘亲自举报,你是闲情逸致上来,还是工作不饱和啊。
宋郢道:“遵旨。”
宋郢自屏风后走出,来到三人面前,朱勿用赐座旁,显然已经摘出这个战斗圈,苟玉书跪趴着,沈冰盘跪立着,沈冰盘虽然有御前免跪权力,但是此刻,他却恭恭敬敬,丝毫没有起来意思。
宋郢先对朱勿用和沈冰盘行个礼,接着,他转向苟玉书,问道:“苟大人是大理寺卿,主持三法司会审,审理朝中大案要案,自从元若三年元月上任至今,也有两年六个月
“臣举报此书诲*诲盗,有害世道人心,是因为它传播面太广,现在京州城里凡是识字,都能说出其中二情节,二是因为它坏人心术,若是殿上有此书,皇上翻到第六回,第十六回,和第二十八回观便知。”沈冰盘说道。
沈冰盘说话比较会抓重点,不像苟玉书哩哩啦啦大串,搞得人晕头转向,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
皇上笑道:“正巧,朕手上有本苟爱卿送上来书。”
皇上正要翻书,就听见旁边宋郢说道:“皇上,反书和秽书可不是个性质,市井小说,本就是鄙秽百端,讲些普通百姓爱看东西,普通百姓爱看东西,不过食色、志怪、英雄好汉之类,若是本小说是否为秽书,都需要皇上御览圣裁,那未免为天下人所笑啊。”
皇上听到宋郢这话,想有道理,本来朝野上下就有许多人明里暗里地挑他毛病,说他不上朝,说他不务正业,若是他真当着首辅、宋郢还有这个苟什玩意儿面,检验起本通俗小说到底是不是秽书,那才叫跌份呢,皇家颜面都给他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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