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个狗东西!”嵇清持眯起眼睛,气得哆嗦,“等会儿江老板出来,看怎弄死你!”
曲池苑老板姓江,没人知道他是怎积蓄起这大笔财富,不过他慷慨好客,又爱舞文弄墨,在京州文化圈名声不错,大家冲着他曲池苑资源,也愿意和他交往。
嵇清持是在沈冰盘介绍下认识江老板,往来几次,他自觉江老板绝对会卖他面子,就算不卖他面子,也会卖沈冰盘面子。
谁知,这次,他却失算。
等
那次,江南名士们见识到京州城排场,纷纷对京州文化圈表示羡慕,他们竟然还有这等高雅消遣娱乐场所,实在是令人嫉妒,其中有几位腰缠万贯名士,当场拍板,在曲池苑定年天字间,又给老板带来不少收益。
这本来就是双方促进事儿,就算此间有人先包场,但是嵇清持觉得,自己是特别那个,定不会被拒之门外。
“抱歉,”门子从里面打开扇气窗,用眼睛斜睨着上来敲门伙计,说道,“们这里需要提前预约。”
伙计愣,无措地回头看向轿子边站着嵇清持:“老爷,这里有人包场。”
嵇清持扬起眉毛,上前步,故意站在月光明亮处,好让那门子看个清楚:“你告诉他,是嵇清持来访。”
牵头向京州府衙举报这本无名书坊出版无名黄书,也就不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更不会有什引发人窥私心理禁令,所以,从开始,他们就不该给凌霄书坊个眼神!
可是,反过来想想,就算他们不举报,人家前面那本《银鉴月》不是也卖到二十多万两销售额吗?
啊,这个世首,到底是怎回事!
乘凉轿在曲池苑大门前停下,嵇清持深吸口气,罢,事已至此,时间想不清楚,那就不要再想,暂且放下。
他跨下轿子,双脚踩在青石板路上,稍微整整衣衫,向曲池苑门首看去——
伙计又回过头去对着气窗公关番,大门纹丝不动,伙计再次扭转回头,面带尴尬之色:“老爷,他说嵇清持不行,嵇碧持也不行,请您下回赶早预定!”
嵇、碧、持!
嵇清持火气下子给窜上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将伙计把拉开,冲着气窗咆哮道:“谁是嵇、碧、持!你说谁是嵇、碧、持!你这个不长眼狗东西,谁给你胆子拦本大人?!去,叫你狗主人出来,告诉他,是翰林院编修,清流书坊坊主嵇清持!如果他还想在京州城做生意,就叫他立刻放进去!”
气窗里门子抹把脸上被嵇清持喷到口水:“请等等。”
“啪”,气窗关上,带起风把嵇清持眼睛给迷住。
今日歇业?!
这是什意思?
曲池苑今天晚上竟然被包场?这不巧吗?
不过,还好,他是嵇清持,是清流书坊坊主,是京州城文化圈名士,曲池苑老板作为专门做上流人生意文化商人,对嵇清持总是卖着三分面子。
想当初,清流书院延请来帮江南名士,在书院讲学,晚上打算在曲池苑包间竹林雅舍,好好酬谢这些江南名士,当时曲池苑场子多紧俏啊,老板还不是卖他嵇清持个人情,把竹林雅舍包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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