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清持稍稍往后退半步,退进屋檐阴影里,听他说什。
“哈哈哈哈哈,赵老板,还是你家底殷实,竟下子付清个月货款!怪不得梁老板对你颇为垂青啊,想来这京州第书铺名头,非你莫属啦!”
“刘老板过誉,论进货,还是你技高筹,周围小杂货铺货源都被你给收去,国子监那附近人,可不都得去你那里买书!”
“唉,两位都休要再提,白某这心里难受啊,上次机会明明摆在眼前,白某却站错队,将那梁老板拒之门外,幸好他大人有大量,没有跟计较,该进货还是进货。只是,白某心里还是不安生,托两位老板福,这回才知道梁老板行踪,今日若是两位能在梁老板跟前替美言两句,就感激不尽!”
赵老板和刘老板起摆手,说:“嗨,你说这个干什,们当初也是有眼不识泰山,跟着清流书坊起挤兑凌霄书坊,现在可好,情况颠倒过来,这生意人啊,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当时情况不明朗,咱们跟着嵇坊主起干也就罢,现在凌霄书坊如日中天,谁再想不开去坐清流书坊那冷板凳,就是注定要被淘汰!”
那到底是谁!是谁比他嵇清持还有面子!
“能否透露下,今天是谁包场?”嵇清持不甘心就此放弃荷塘月色,更不甘心被人拒之门外,他,嵇清持,清流书坊坊主,竟然被个门子拒绝!就算今天进不去,江老板和里面包场那个人,双份仇他都记住,改天,他定十倍奉还!
“抱歉。”门子仿佛个复读机。
气氛再次僵住。
就在门子准备把气窗关上之际。
老久,人终于回来,只不过,只有门子个,不管嵇清持怎探头张望,都没看见江老板影子。
“抱歉,”门子面无表情地说,“们老板不在。没有老板许可,们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嵇清持要抓狂。
您撒谎还能撒得更明显点吗?
老板在不在你心里没数吗?
“是啊是啊,要不白某今天
巷口忽然传来阵喧哗声,竟是几架凉轿抬着三位中年文士来到曲池苑门前,这三位中年文士还在互相谈笑,笑声十分洪亮,从巷子那头传到这头。
嵇清持抬眼望去,看,嘿,这三个还都是认识人。
他们三个分别是:京州书铺赵老板,白石书铺白老板,护国寺书铺刘老板。
这三人竟会同时在此地出现,也是稀奇,他们三个本来是你死活竞争关系,都想争京州第书铺名头,争得红脸时甚至会支使伙计上门扔臭鸡蛋,路上遇见也改道避而不见,此时,这三人却如此和睦,言笑晏晏,宛如相知多年故交老友。
有鬼,定有鬼。
如果老板真不在,你刚才进去找谁?这分明就是搪塞!是找借口!
“看来,江老板真不想要这个朋友。”嵇清持声音危险地抛出个嘶哑破音。
门子冷漠:“您还有什事吗?”
江老板不出来正面回应,却让门子回复嵇清持说他不在,这个态度表现很明显,为里面包场人,他宁可得罪嵇清持。
里面包场人到底是什来头?难道说是——皇上?不可能,刚才门子说,除非是皇上来,否则任何人都不许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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