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刁民!
嵇清持挤不进去,只好站在外面,听那位榜下青年书生继续朗读。
“还有这篇,就更新鲜,‘试论四民:士农工商’,哟,还是按照八股体例写,真是厉害,万物皆可八股文。咱们看看写是什。”那青年书生大声读出来。这篇文字满是之乎者也,各种引经据典,读起来十分佶屈聱牙,幸而那名青年书生
嵇清持凑上去,越听越是疑惑,那十篇批判文章,他都亲自看过遍,并没有这些人口中说这些内容啊?他们到底在读什?
不对,今天邸报文化副刊,又复刊!
嵇清持定睛看,发现榜房上张贴着邸报又长出来截,众人围在那长出来截下面议论不休,分明就是文化副刊新出版内容!
好啊,凌霄书坊,你们反应倒是快,就让来看看,你们这个草台班子,能找到什刀笔好手,跟们训练有素鹰犬对阵!
嵇清持轻咳声,低声道:“麻烦让让,是翰林院编修、清流书坊坊主嵇清持,要到前面去看看今天邸报。”
,将时间花在这类小说上到底对不对,每天早上兴冲冲来追连载,是不是种代表着世风日下放纵行为。
不得不说,嵇清持手下鹰犬文人还是很厉害,非常善于化文字为刀枪剑戟,下下正中读书人软肋。
嵇清持确实也对“邸报十篇”效果十分满意,因此,他才会三番两次地来到榜房,想看看这些读书人们后续反应——要知道,以前《金樽雪》连载时,榜房是他最讨厌地方,每次上翰林院处理公务,他都会小心绕开榜房,连看都不想看眼!
然而今天,他又来,带着期待,却见到预期之外幕。
明明前天都被他批判文章给震慑住、开始自反省读书人们,今天突然进入激动外放愤怒状态。
众人正在激愤上头之际,都恨不得把邸报抢过来仔细阅读遍,但是事有轻重缓急,人有先来后到,他们急着看也得遵循秩序,这都跟这儿围半天,还得仰仗着里面义士读出声来,借光听听。
这时候,突然有个新来要往前挤,搁谁身上都受不啊。
“别挤,还是武英殿大学士、国子监刻坊坊主呢,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都得排队!”
“啧,什素质,想看不早来,扯什出身高贵!这京州城,天子脚下,块牌匾砸下来,五个里有四个朝中有人,什翰林院编修,个闲职罢!”
嵇清持:“……”
“这篇文章说得更荒谬!‘邻居家女儿就因为看这本书,学坏,非说女人就是要自己有钱才能幸福,不能指望男人’‘本想哄着女儿嫁给卖炊饼老实男,虽然老实男长得黑又矮,可是他愿意出二十两银子彩礼,女儿却说谁看上谁去嫁,彩礼钱她可以代收,大家评评理,这是人话吗?’‘不孝女!’”个青年书生照着邸报上文字读出声来。
顿时,旁边响起片喝彩:
“这姑娘挺明事理啊!”
“哪家姑娘这聪明,可惜摊上这个贪财糊涂爹,唉,真是歹竹出好笋。”
“那部《绣像本第奇书》不是部秽书?怎秽书还有这种教人明理作用?倒是有趣,回去路过书铺,就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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