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燧望着这行字,举起从信封里掉出来护身符,拇指轻轻摩挲着护身符表面梵文,对着光看会儿。
去年过年时候,他们在兰柘寺起烧香,求符。
这护身符是每个人都有,它外表是种半透明云母纸,打开外壳后,里面有张拴红线香片纸,如果想用护身符来护住谁,只要把那个人名字写在香片纸上,夹进护身符里面,就可以生效。
当时,他们拿走护身符时,大家都是空白。
现在,拿在陈燧手中这枚护身符,却用圆珠笔歪歪扭扭地写着“陈燧”
吃人嘴短。蓝弁发出真香声音。
现在,宋凌霄不仅是陈燧宝贝,还是蓝弁救命恩人,给予前线人员最好援助,莫过于让他们吃饱肚子,晚上暖呼呼地睡觉,白天精力充沛地行军。
“现在宣布,宋公子也是宝贝。”蓝弁投诚速度非常快,想到香喷喷大馒头,热腾腾汤饼,还有青海人民最擅长烹调拉条子、大盘鸡,就要加入陈家军菜谱,蓝弁口水便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下来。
“没有‘也是’,”陈燧笑得十分渗人,“这个称呼恕不开放。”
“戚,小气。”蓝弁眼睛闪闪发光,盯着陈燧衣衽,刚才,宋凌霄信就是被他藏进这里吧?不知道信上还有没有提到其他好东西?
中九万两捐助,来自义商宋凌霄。
两件事混到起说,使人产生误会,陈燧开始以为有山西商贾朋友给他捐粮,就是因为这个。
“你看看这个。”陈燧将郑崇信递给蓝弁。
蓝弁扬扬眉毛,那意思是,你觉得能看懂?
陈燧无奈,将信拆开,稍微扬下巴,叫他过来。
“没你什事儿,蓝弁,你知道不喜欢休息时候屋里有人。”陈燧在蓝弁身前拍拍,然后用小臂外侧把他拨拉到边去。
蓝弁委屈,但是蓝弁能吃饱,蓝弁可以忍受。
蓝弁退出陈燧营帐之后,陈燧又把怀里宝贝似揣着那封信拿出来,颠过来倒过去地看几遍。
宋凌霄在信上写,这个时间陈燧应该已经到青海草原,昼夜温差肯定很大,让他晚上把衣服穿好,被子盖好,不要嘚瑟,在高原上感冒是件很危险事,会发展成肺水肿,让他不舒服就赶快回来,别让蓝老将军为照顾他这个王爷贻误战机。
“去年过年时候,在兰柘寺请个护身符,便宜送给你,你定平安归来。”
蓝弁高傲地抖抖衣袖,仿佛只被邀请从树上降落下来大孔雀,仍然在暗中记恨刚才被人赶到树上去仇,但是又舍不得放弃被人关注快乐,于是十分磨叽地端着架子,从树上(行军床上)走下来。
陈燧举着胳膊,在烛火前等这位大孔雀过来,等老半天,总算,蓝弁肯降玉趾,来到陈燧身边。
陈燧对着火光,给他解释,这是封来自山西粮草押运通知,其中最大笔义商捐助,特别指定给陈燧军队,这笔粮草捐助,正是来自凌霄书坊坊主,合银九万两。
九万两,想包圆抚远大军,那肯定是不够,但是针对性捐助支军队,却是绰绰有余,足够陈燧他们军队改善伙食。
“啊!!”蓝弁突然欢呼起来,“宋公子,真是恩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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