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霄感觉到他爹目光正在他后脖颈子上徘徊,他就像只被按在砧板上鸡,不情不愿地露出浑身上下命门。
沉默良久,宋郢竟没有出言责备,尽管浓浓酒气已将两人包围,他也仅仅是蹙起眉头。
“陈燧对你来说,就那重要?”
宋凌霄今天晚上已经听到无数次“陈燧”这个名字!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他辛勤工作,没有人夸奖他,却都在说“陈燧”?!
宋郢侧身坐起来,目光仍然有些迷蒙,他皱着眉,醒会儿神,才看向宋凌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等你几时回来。”
宋凌霄吓得哆嗦,心虚笑道:“干什又等回来,又没个准点,爹白天那样忙,晚上休息不好怎成,要不然去隔壁客房睡吧。”
说完,他转过身,就要溜!
“站着。”宋郢慢条斯理地说道,此时,这位当朝大太监已经完全从迷糊状态清醒过来,而宋凌霄也丧失他唯逃生机会,“回来,来,谁让你走。”
宋凌霄仿佛被股无形力量牵制住,战战兢兢地倒退回去。
宋凌霄整理完仪容仪表,回家睡觉。
不是说他有什特别严苛对于外在形象要求,而是,他不把自己拾掇干净,回家里绝对会被家长怒K,到时候他好不容易通过良好表现换来宵禁豁免权,就又要被剥夺……
对于个处于事业上升期创业小老板来说,实在无法接受这样打击。
月光洒落在片安详庭院之中,个影子蹑手蹑脚地潜入院门,顺着屋檐下散水快速蹿进正房。
谁!还有谁!像宋凌霄这样,回自己家就像做贼样!
两个字。
陈燧微微扬起嘴角,他俯下身,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个模样护身符。
云母纸外壳里面,同样是张香片纸,上面用行书写着:凌霄。
彼时,元若五年星辉,第次透过寒冷云层,洒在兰柘寺外景山湖上。
陈燧从来不相信什神神鬼鬼,他只相信自己。
“陈燧”都已经出去打仗,为什存在感还是这强?
“不重要,”宋凌霄有点赌气地说,“点都
“坐着。”宋郢就像那傀儡师,轻轻拨,就能让宋凌霄这个提线木偶乖乖听话。
宋凌霄机械地坐在床边,连脑袋都不敢往宋郢那边转。
无他,呼吸里酒气,那是熏香都遮不住,他真不想用酒气熏到他每天浸润在龙涎香里父亲大人。
“……”
阵令人如坐针毡沉默。
宋凌霄摸到自己卧房门口,松口气,又是平安上岸天。
他将灯盏点亮,脱外衣,正待上床睡觉——就看见床上已经躺着个人!
宋凌霄吓得个趔趄,扶住门框才站稳脚跟。
“嗯?”床上躺着人,似乎刚才睡着,觉察到有光亮,才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看过来,“回来?”
宋凌霄将灯盏放在里间茶几上,咽口唾沫:“爹,您怎睡在屋里?”
但是,那次上香求符,他却鬼使神差地在求来护身符上写下那个人名字。
那个——本来不该出现在元若五年人。
请他为陈燧,直留下来,留在这个对于陈燧来说无甚惊喜世界上。
……
时间回到木二写小纸条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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