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樟溪那边,明天再找他?”陈燧问道,没有梁庆提供物证和现场情况,直接找陆樟溪可能比较费劲,毕竟陆樟溪是那种坐在衙署里指点江山,叫他出去搜集证据,比懒驴上磨还难。
“不,今天就找,既然梁庆不给咱们提供证据,咱们可以自己去搜索!”宋凌霄伸出根手指。
陈燧每次看见他伸出根手指,就心痒痒,想去捉在手里,不知道是什毛病。
宋凌霄把手指在陈燧面前晃下,嘚瑟首:“已经有主意,根据梁庆汇报,那种盗版书主要铺货
“你摇什头?”宋凌霄不满。
“那还不是什都知道?纸包不住火,世上没有不透风墙,何况在你爹眼中,这京州城墙都是纸糊。”陈燧感慨道,“你也太小看你爹。”
“你什意思?”宋凌霄感觉陈燧话里有话,不由得也认真起来。
陈燧将昨天晚上,看见驾内厂缇卫执行秘密任务时马车,从达摩院门口驶出去消息,告诉宋凌霄。
宋凌霄愕然,接着又使劲摆手:“不可能,不可能,如果爹听到风声,都走到达摩院门口,不可能不上来骂。”
见到梁庆,让他带他去昨天晚上提到建阳书坊据点时,梁庆那见鬼般表情,“梁庆有点怪,昨天晚上舌绽莲花般,什话都敢往外说,今天却像锯嘴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个屁。”
“看你才是舌绽莲花。”陈燧对宋凌霄这种粗俗俚语词汇量实在是佩服。
“不是,说正经,昨天他明明都把物证摆在面前,还告诉,他发现余象天盗版书据点。今天早上却告诉,事情都解决,余象天不会再卖盗版书,让别再管。”宋凌霄摸摸下巴,“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很蹊跷?”
“确实,梁庆不是这种沉得住气人。”陈燧说。
“嗯,也觉得。”
陈燧:……
你当时那状态,谁舍得骂你。陈燧心想。
“而且,昨天晚上回家以后,爹也没来找,今天早上也没有,”宋凌霄继续在周围寻找有利于他蛛丝马迹,“你看,如果爹知道,肯定会回家凶,重新把宵禁加起来,可是他什都没做,说明他压根不知道。”
“你说也有定首理。”陈燧也陷入困惑。
“对吧,所以说,梁庆之所以态度改变,肯定是因为他被吓跳,良心上过意不去,嗨,今天晚上开大会时候,得好好说叨说叨他,让他不要因为个人情绪,耽误咱们抓盗版正经事。”宋凌霄觉得自己推理非常完美,合情合理,完全说服自己。
“他可能是害怕什。”陈燧推测,“对,昨天晚上他在哪里?”
“也不知道啊。”宋凌霄说,他捶手心,“对啊,昨天晚上,苏老三说梁庆早早就不见,不知道去哪儿。你说,他该不会是怕担心上火,所以自己去解决这件事吧?”
“……倒是有另外种猜测。”陈燧道,“昨天你爹回家?几时回去?”
宋凌霄怔,接着,笑着摆摆手:“你以为梁庆向爹告密吗?不可能,就防着这事儿呢,提前通知大家,谁泄密,就扣个月工资!”
宋凌霄为自己未卜先知洋洋得意之时,陈燧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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