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静静地站在黑球前方，鸦睫缓慢眨动
可是黑球在净化。黑球周围
环境污染远低于其他区域。
这些变异种，到底是被什
东西吸引而来？
江耀盯着半空中黑色球体，鸦睫缓慢眨动。
他忽然抬手，像安德烈刚才那样，用手指敲
敲黑球。
笃笃。
而市政厅里这
个，直径约为1米。黑漆漆深不见底，无声飘浮在半空中。看久有些渗人。
黑色旋涡无声吸收着周围污染物质。
就在三人交谈工夫，市政厅二楼环境污染度已经下降到1000以下。空气也变得清新不少。
江耀视线下垂，落在地板上那些变异种碎尸上。
失去污染物支持，变异种尸体无法维持原本形态。纷纷如同枯萎菌丝样，迅速风干。
不知是不是受到护身符保护，白鸟悠子san值并没有跌破恶堕线，污染度也维持在2000以下。
但她心智显然已经受到影响。
她会本能地渴求血肉，渴望生食。并且不觉得这有什不对。
甚至在亲口吞食母亲之后，还会茫然无措，哭着到处找妈妈。
伊万陷入沉默。
黑色球体发出闷闷响声。
是有实体。
安德烈在黑球表面敲击下。切如常。
伊万朝自己移动终端表盘瞥去：安德烈污染度和san值没有变化。稳稳维持在安全线以下。
“你们呢？”安德烈对着伊万微微笑，似乎注意到他小动作。语气里也带上点嘲讽，“你们和那小怪物过家家时候，有没有套出什话来？”
闷闷声音。说不出是什质地。
唯可以肯定是，这东西是有实体。不是单纯污染物聚集。
“所以这地方海神到底是什东西……”伊万挠头，喃喃自语，“
记得资料里说，和国海神是本土神话里两个传世神后代，伊邪那什……和黑球完全没关系啊。”
另外两个人都没接话。伊万顿顿，自顾自地说下去，“而且最重要是，那四万居民到底去哪里？天上？地下？海里？”
海里。
悬浮于半空中黑色球体却似涨大圈，如同吸饱汁水，充沛丰盈。黑色旋涡无声旋转。
安德烈大概也察觉到球体异常。英挺眉毛微微上挑，他两手抱胸，饶有兴致地道：“这东西能吸收污染。难道真是海神护身符？”
但是，那些变异种又为何聚集到黑球身边呢？
从生理习性来看，失去理智变异种，会自发地向食物——也就是人类聚集。
如果周围没有人类，那变异种会倾向于呆在污染物浓度比较高地方。
江耀开口道：“她有个黑球，在脖子上。”
伸手指天花板，“和那个样。”
悬浮于市政厅二楼黑色球体，和白鸟悠子脖子上佩戴海神护身符几乎模样。
唯区别就在于大小。
悠子戴那个黑球，直径大约2公分。就是普普通通球体挂件大小。
听到“小怪物”三个字，伊万登时脸色变。显然是回想起白鸟悠子在他身后爆炸场景。
伊万嘴唇动动，仿佛想要纠正安德烈说法。然而却无法开口。
因为安德烈说得没错。
白鸟悠子已经吃过人。
而且她吃下，正是自己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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