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不由眼圈泛红。
众人也仿佛隐约察觉到异样，纷纷停下筷子，朝秦无味和江耀望来。
“干嘛？接着吃啊。”秦无味扫
众人
眼，自顾自地夹菜。
王慧江沉月对视番，江沉月又嘻嘻哈哈起来：“
知道，
他已经没有情绪……所以才不知道回答什
。
如果是以前
秦无味，大概会皱着眉头敲他脑袋，会说他自闭症是好点，气人本事却没丢。
如果是以前秦无味，在这种热热闹闹欢声笑语时刻，脸上虽然故作冷淡，但嘴角定会浮起笑容。
……秦无味和江耀仿佛互换位置。
以前江耀被困在玻璃罩子里，听不懂外面人在说什，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
“吃菜。”秦无味敲敲桌子。
“哦哦。”江耀乖乖听话，拿起筷子。
【距离老妈子就差句‘别玩手机好好吃饭’。】
心里人低笑。
江耀侧过头，习惯性地转述：“陆执说你距离老妈子就差句‘别玩手机好好吃饭’。”
他只是，不表现出来。
“但真怕冷。选好几个温暖国家。最终让决定留在华国……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真是因为外卖。”
伊万笑眯眯，伏特加杯接杯地干。他脸颊也泛起两片红晕。笑容满足而惬意。
“真很喜欢随时随地都能点到奶茶烧烤麻辣烫。还有五花八门网文综艺电视剧……哎说起来之前那个恋综你看？”
伊万神乎其技地又把话题拐到恋爱综艺上去。
新时代，他认为已经不需要通过暗杀来获得和平。
于是，维克托成为伊万。摇身变，来到华国当留学生。
他本来以为，自己后半生，会在吃吃喝喝点外卖，熬夜刷帖追恋综里度过。
也挺好。
这才是人生。
现在秦无味全世界都被玻璃罩子盖住。他能听懂，能理解，却已经无法为之产生任何情绪。
无悲无喜。
永远无法感同身受，也永远无法融入其中。
……江耀从自己玻璃罩子里走出来。
秦无味，却永远无法打破那个将全世界与他隔开玻璃罩子。
……然而秦无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言不发。
江耀愣下。
秦无味沉默片刻，才低声说：“抱歉。不知道该说什。”
江耀眼睛热。心口忽然强烈地酸楚起来。
江沉月兴致勃勃，立马跟他谈起来。
旁边奚兰宵插话：“那个恋综还去客串过次……”
“记得！！！”江沉月立马更兴奋，“记得你那次空降，啊啊啊超激动！那次你……”
奚兰宵也已经真正地从那段地狱生活里走出来。
江耀本来还有些紧张，不过看奚兰宵语气表情如常，谈起往事也大大方方，颗心总算放下来。
没想到最终却还是因为偶然出手救下名路人，无意中展现出实力，而被管理局看中，成为名执行者。
个沙国前杀手，竟然加入华国管理局。这在安德烈眼中自然是叛国行为。
但江耀知道不是。
伊万只是完成自己使命。当他祖国不再需要他，或者他“不存在”对祖国更有意义时候，他就选择离开。
……对于他祖国，他当然是怀抱着深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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