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甚至没有月亮，只有星光。
“要出来就赶紧出来。把门带上。”秦无味偏过头，淡淡地扫
他
眼，“风大。”
“哦。”江耀应声，听话地把门关上。
拉开椅子，在秦无味身边坐下。
桌人高高兴兴地又坐着聊许久，终于发觉时间不早。
大战在即。最后聚过场，接下来就要养精蓄锐，迎接最终
大战。
众人起把房子收拾。看看庇护所宵禁时间已过，便决定起在小房子里将就晚，明天再回庇护所。
幸好这房子客房够多。
于是王慧江沉月间、伊万奚兰宵间、江耀方警官间。还有个秦无味，主动要求睡沙发。说洁癖，说受不跟人身体接触。说习惯睡沙发。
又转过头，去敬秦无味。
“新年快乐。秦队。”
“嗯。”秦无味淡淡地抬起眼。浅淡无色眸子扫过来，“吃菜。”
“好。”江耀笑笑，“你也吃。”
【你做得对。江耀。】
——秦无味做情感剥离手术事，在座之人除伊万和江耀以外，没人知道。
“年夜饭。开心点。”伊万举起酒杯，温柔地笑下，来碰他杯子，“秦无垢准备好久。”
……这桌菜，都是秦无垢提前备下年货。
秦无味今天喊他们来，既是最后聚，也是为弟弟完成遗愿。
江耀想起陆执话：不要在他面前哭。他看也会难过。
秦队定是在怪
没给他敬酒！”
她起身向秦无味敬酒，笑嘻嘻地道，“秦队别傲娇啦！错错，别生气嘛！干杯！”
“干杯。”秦无味跟她碰下，仰头，干杯。
奚兰宵此前和秦无味接触不多，却也隐约感觉到秦无味比以前更为寡言。
他侧过头，低声向方警官问句什
。
大家都陆续睡下。
夜色寂寥。江耀偷偷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客厅。看到沙发上果然没有人。
阳台门关着。秦无味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烟。
江耀走过去，拉开门。早春凛冽风像刀子样刮进来。
夜色寂寥。
陆执在他心里，轻轻地道。
【你真长大。越来越会疼人，越来越懂得照顾人。】
【你这样就放心。江耀。】
……
年夜饭吃完。
——秦无味已经不会“难过”。
但江耀，还是不想去做会让他难过事。
江耀闭闭眼，压下心中酸楚。
他努力勾起个笑容，也举起倒满果汁玻璃杯。
“新年快乐，伊万。”江耀和伊万碰杯。
方警官压低声音：“他弟弟不久前才出事……”
奚兰宵吃惊，眼中露出同情神色。
江耀张张嘴，想说些什。
伊万偷偷从桌子底下伸过来手，拽下他衣袖。
“他们还不知道。”伊万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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