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她跟丈夫在国外谈合同,儿子溺水都没能及时赶回来,白玲虽然早听保姆提过苏桉变化,可亲眼见到,她还是很意外。
大概这就是因祸得福吧。
诧异于儿子乖巧,听着他喊自己时稍微沙哑声音,白玲忽然开始自责自己没多回家看看。
没管苏桉怀里那只小脏狗,苏妈妈拿起沙发上毛毯披在儿子身上,“都多大人,下雨还穿这少。”
“谢谢妈妈,以后会注意。”
更深露重,风也凉,好在他跟林美人起搭临时狗窝够厚实,里外还垫好几层纸,小灰狗藏在里面淋不着雨也吹不到风,比在外面流浪时候条件好多,所以它见到苏桉就呜呜叫个不停,直撒娇,摇着尾巴舔他手。
小家伙很聪明,苏桉把它藏进书包就没再叫,人狗很顺利出校门。
苏家夫妇不常回家,除忙之外,还因为他们儿子心扑在主角攻霍穆身上,叛逆又嚣张,不听说不听劝,闹僵关系,慢慢,他们也放弃这个儿子。
可今天,苏桉抱狗推门后,见到不是平时笑容和蔼、胖乎乎保姆刘姨,而是身材窈窕、风韵犹存,穿着丝绒睡衣妇人。
这应该就是原身母亲,白玲。
跟出来趟。”
班主任都挺喜欢找人谈话,课间叫人事“老张”也没少干,不过他谈话对象总是班里调皮捣蛋那几个,比如苏桉,找林砚应该是为别什事。
苏桉不觉蹙眉。
三分钟后,林砚回来,落座就收拾起书包,神色匆忙,连苏桉都不敢打断他问情况,倒是林砚背起要走时候脚步顿,转头对他道:“抱歉,家里忽然有事,今晚……麻烦你。”
“好,你放心吧。”
苏桉低声应,上辈子他父母早逝,由爷爷奶奶拉扯大,虽然也有个快乐童年,但没有父母在身边,总是有遗憾,但白玲音容笑貌都很符合他对“母亲”角想象。
“这还差不多。”白玲心里软,轻轻摸摸儿子脑后软发,这才舍得把目光落在
她原本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才起身,女人有双跟苏桉相似杏眼,在看见他怀里小脏狗后不悦眯眯。
白玲反应让苏桉瞬间紧张起来,怕她不喜欢狗,苏桉就先开口道歉:“妈妈对不起,没跟你商量就把它带来。”
这话听得白玲愣。
苏桉已经很久没叫她“妈妈”。
她这独生子把所有好脾气都用在霍家那位身上,整天热脸贴着人家冷屁股,对霍穆有多殷切,对家里人就有多冷漠,她跟丈夫早放弃这个儿子,反正只要他不闯出大祸来,家里钱也够他混吃混喝几辈子,可现在……
不知道林砚那边出什事,但苏桉明白他说“麻烦”是指天台上那只小狗崽,立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晚上去天台时候注意安全。”
林砚声音还是冷冷淡淡、不见起伏,可苏桉依然听得心头暖,只是高岭花实在赶时间,没等到苏桉再应,他人就已经急匆匆地出门。
秋雨微带凉意,但没下太久,就清晨落几滴,可阴云不散,这整天都雾蒙蒙、湿漉漉,连理石台阶都凝层露。
要不是林砚多提句,苏桉下晚自习去天台接狗时候真能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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