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轩钻进被窝,找个舒舒服服姿势蜷起来,心里终于踏实些,季如雪还是那听话懂事,并没有因为白天事情而看轻自己,两人相处方式和以前样,没什好担心。
他放下心来,又实在很累,很快便睡着。
季如雪安静地躺在床上,听着身边那人渐渐匀净呼吸声,细细回味着蚕室里发生切,半点睡意也没有。
过许久许久,他终于忍不住翻身而起,借着清冷月光,仔细端详着熟睡人。
轻纱般月光从窗棂投进来,那张阴柔秀美脸蒙层淡淡光晕,仿佛薄薄骨瓷般,精致易碎。
从客观角度讲,这件事情虽然确很尴尬,但不过是为保命而已,自己个大男人,哪儿来那多矫情?何况照这样说话,男科妇科泌尿科肛肠科那些病人成天被查来查去,还要不要活?事急从权,不过如此。
没错,就是这样。
林若轩做许久心理建设,当季如雪洗完澡走进卧房时候,他心态已经勉强恢复往日淡定。
“殿下,过来吧。”他对季如雪招招手,“咱们今天该讲第十六卷,殿下提前温习过吧?”
季如雪点头道:“温习过。”
”
“哦。”季如雪顿下,又小声道,“说都是真。”
林若轩简直不知道怎会讨论到这种奇怪话题,青年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温热呼吸阵阵地扑在他侧颈上,那呼吸明明点也不粗重,反而又轻又柔,却让林若轩有种极其古怪感觉,仿佛身后是头初初长成可怕猛兽,随时随地可以将他口吞进肚子里。
林若轩摇摇头,努力甩掉这种奇怪感觉,而后坐直身子,将季如雪推开:“多大人,别撒娇。”
季如雪委屈道:“哦。”
自己今天做那过分事情,先生明显又羞又恼,甚至又气又急,但很快就原谅自己,像以前样认认真真地给自己讲课
先生曾经说过,喜欢个人太累,想要斩断情丝,可是先生内心深处,分明对自己情根深种,根本没法舍弃。
想到这里,季如雪只觉得胸口有种隐隐发烫感觉,时间又酸又软,又爱又怜,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林若轩轻蹙眉头。
“嗯,那们就来讲这个”
季如雪趴在林若轩身旁,晕黄烛光之下,两人就像从前样,肩并着肩,头挨着头,伴随着轻轻翻页声,个细细地讲,个认真地听,不时低声讨论些问题。
夜渐渐深,蜡烛也矮下去。
林若轩困意上涌,掩嘴打个小小呵欠:“太晚,今天就讲到这里吧。殿下,你去把蜡烛灭。”
“嗯。”季如雪乖巧地爬下床,吹熄蜡烛。
在这极其古怪气氛中,不知道过多久,轿子终于回到林府,林若轩赶紧跳下轿子,这才松口气。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晚,用晚膳之后,季如雪自然留宿。
林若轩先洗澡,然后趴在床上翻看今天要讲内容资治通鉴第十六卷,他翻着那手写抄本,可是个字也看不进去,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蚕室里情景。
太尴尬。
他实在看不进去,索性放下手里书,努力回忆着医学心理学,试着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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