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魏王和赵王却忽然吵起来。
“二皇兄,这个地方可是先看上!”赵王季如海理直气壮道。
魏王季如瀚摇着扇子,脸色有些难看:“可是为兄已经扎好营帐,难不成三弟要为兄让开?”
季如海恼:“明明在此处留两个侍卫,方才不过去前面看看地势,哪知二皇兄竟然把侍卫赶走!”
季如瀚淡淡道:“本王没看见这里有人。”
季如雪将那极其荒谬想法抛到边,而后低下头,极轻极珍惜地碰碰那张色泽浅淡唇,这才心满意足地缩回被窝,只手还搭在林若轩腰上。
这是他先生,他个人先生。
转眼便过两个月,夏日炎炎,蝉鸣声声,木兰围日子到。
萧图南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魏王季如瀚和赵王季如海每天都泡在演武场里,早已是跃跃欲试,众年轻公卿子弟也个个摩拳擦掌,等不及要大显身手。
七月初五,晴,宜出。
先生在睡梦之中,眉头也微微蹙着,想必平日过得很辛苦,脸色也有些苍白,唇色更是浅淡不像白天那个时候,雪白牙齿把嘴唇咬得嫣红,整个人都在细细地发抖,却动也不敢动。
如果自己再过分些,他会怎样呢?会不会哭?
季如雪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
他闭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这种时候,自己还不能做什,先生虽然对自己有情,可是毕竟压抑那多年,那些情愫就像头脆弱又敏感小鹿,怯生生地呆在树丛里,只要点点惊吓,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自己不能吓着他。
“你!”季如海急。
众人都在旁边看好戏,没人劝解。
林若轩冷眼旁观,心中片雪亮,那处营地距离成武帝大帐最近,季如瀚和季如海储位之争如今几乎白热化,这种靠近成武帝营地,自然也要争上
浩浩荡荡皇家队伍经过两天夜跋涉,这天临近傍晚时候,终于来到木兰围场。
木兰围场长三百多里,宽两百多里,被圈连绵起伏巍峨青山包围着,成处绝佳狩场所,兔子、鹿、獐子、野猪应有尽有,而这圈连绵起伏青山,便像木兰围场天然屏风,所以叫做翠屏山。
翠屏山东峰有座云隐寺,西峰有座汤泉行宫,但行宫距离太远,大渊朝又十分尚武,所以围时候,大都直接在围场边缘就地扎营。
此时此刻,众人正在扎营。
中间那座明黄色大营,自然便是成武帝营帐,其余王公贵族、大臣武将们则在皇帝大营下风处扎营,所有人都忙碌着,片热闹非凡。
而且,朝廷如今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水面下暗潮汹涌,自己必须拥有更强大力量,才能牢牢护住先生,不让他活得这战战兢兢,连个小小“验身”,都如此忐忑不安。
只要自己拥有足够力量,先生也不用遮遮掩掩,可以坦坦荡荡地喜欢自己,自己也可以坦坦荡荡地喜欢先生。
庆幸是,先生是那喜欢自己,自己才能从容不迫地规划切,如果先生喜欢是旁人
想到这里,季如雪眸色陡然暗沉瞬,而后忍不住失笑,先生待自己如何,自己再清楚不过,他怎可能喜欢旁人呢?
这简直太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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