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征十分不快地瞥林若轩和严越眼,又转头望向季如雪:“四殿下毕竟年轻,又久居京中,没有上过真正战场,自然不知道出奇制胜道理。”
刘兆君谄媚笑道:“李大人说得极是,四殿下太多虑。”
“可是”季如雪蹙紧眉头,似乎还想说些什。
李征不耐烦地打断他:“四殿下太过年轻,以后多上几次战场,就明白。”
林若轩冷眼看着李征,心里大概明白此人为什要这做。
众武将纷纷点头:“是啊,是啊。”
李征并不吭声,只是死死盯着桌上沙盘。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道:“听斥候回报,葛尔敏此次挥师南下,总共带十二万精兵,他又留两万守着大平关,如今前来奉天府,不过十万余人。而手上,足足有二十万精兵。”
知府刘兆君疑惑道:“李大人意思是?”
“兵法有云,十而围之,倍而攻之。”李征缓缓道。
成武十三年冬,女真大单于葛尔敏倾全国之力挥兵南下,不过大半个月功夫,便渡松花江,破大平关,直逼奉天府,天下为之震动。
深夜,奉天府,辽东总督衙门。
此时已是子时三刻,天色漆黑,北风呼啸,但总督衙门仍然片灯火通明,大堂里更是熙熙攘攘地挤满人。
奉天府所有六品以上官和武将,全都聚集在总督衙门大堂,每个人都毫无睡意,眼巴巴地等着李征定夺。
是战?是守?是逃?还是降?
李征虽然出身世家,但并不是带兵打仗料,六年前女真老单于挥兵南下,李征差点丢奉天府,若不是萧图南半路回援,恐怕他连脑袋上这顶乌纱帽都保不住,这也是李征最大心结。
如今,此人听说女真只来十万余人,而自己却手握二十万精兵,自然跃跃欲试,想要以多击少,收复大平关,活捉葛尔敏,从此雪前耻。
林若轩正暗暗沉吟,那边又有人劝两句:“李大人,不可啊!”
李征厉声道:“不必劝,意已决,明天晚上整兵十八万,随前往回雁山!刘兆军、严跃、季如雪、林若轩,你们几个带着剩下两万精
林若轩蹙紧眉头,忍不住抬眸和季如雪对望眼,两个人都隐约猜到李征想要做什。
果然,李征深深吸口气,陡然拍案道:“留两万人镇守奉天府,亲率十八万大军,前往回雁山迎击女真,打他个措手不及!活捉葛尔敏,收复大平关!”
季如雪登时急:“此事万万不可!葛尔敏情况们并不清楚,如此轻率出击,犯兵法大忌!”
林若轩沉声道:“李大人三思!”
偏将严跃也赶紧点头:“四殿下和林大人说没错,末将看法也是如此,千万不能贸然出击!”
李征盯着桌上散乱行军沙盘,脸色十分阴沉。
奉天知府刘兆君哭丧着张老脸,战战兢兢道:“李大人,葛尔敏大军已经到回雁山,距离奉天府不到百里,这可怎办啊?”
季如雪踏前步,沉声道:“葛尔敏远道而来,定然无法携带太多粮草,们应该坚壁清野,死守不出,如今天寒地冻,他们拖不起。”
林若轩点头道:“正是如此。”
副将严跃也拱手道:“李大人,四殿下和林大人说得对,们应该死守奉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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