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跃哑声道:“刚刚接到消息,李大人在回雁山中葛尔敏埋伏,被逼进回雁山落叶沟里,正苦苦死守!”
林若轩失声道:“怎会中埋伏?斥候呢?”
季如雪胸口重重起伏两下,牙齿咬得咯咯响:“李征这个废物!”
严跃嘴唇蠕动下,仿佛也跟着骂句“废物”。
季如雪深深吸口气,很快恢复平静,又问道:“如今落叶沟里有多少人?”
季如雪打开食盒,只见食盒里放两碟小菜,四个大馒头,还有碗稀粥,只是天实在太冷,饭菜都凉透。
林若轩稍微有些懊恼:“怎凉?方才看见城墙下面有人烤暖炉,要不下去热热吧。”
“没事儿,先生做,凉也爱吃。”季如雪毫不在意,抓起个硬邦邦大馒头便啃起来。
今天季如雪话比往日少多,他边啃着馒头,边望着远方苍茫白色大地,似乎心事重重。
林若轩自然知道他在担忧什,便安慰道:“殿下别担心,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
兵,好好守着奉天府,等回来便是。”
知府刘兆军谄笑道:“下官谨遵大人吩咐。”
副将严悦不情不愿道:“末将遵命。”
季如雪没有说话,只极其失望地闭闭眼睛,默默往后退步,林若轩轻轻握住他手,安慰般。
又是场鹅毛大雪,飘飘扬扬,铺天盖地。
严跃沉默着没有回答,赵洪福粗声粗气道:“他奶奶,末将听说,只剩下不到五万人!”
“不到五万人?他可是带走整整十八万精兵!”季如雪厉声道。
“五万?”林若轩喃喃道。
不过两天两夜功夫,李征就折损整整十三万精兵?!虽然历史书里动不动就是“几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但是只有自己亲身遇到这种情况,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什叫做命如草芥。
林若轩觉得有点头晕,不由自主地微
季如雪捏着手里馒头,狠狠咬咬牙:“先生,已经两天两夜没消息。那个天杀李征带走奉天府十八万守军,如今们只有两万人,万李征那个蠢货”
“正因为如此,殿下更要保重身体。”林若轩柔声劝道,“殿下已经在城墙上守两天两夜,你看你,眼睛里全是血丝,都不好看。”
“不好看?”季如雪瘪瘪嘴,小声道,“那待会儿去打个盹儿。”
两人说话间,严跃带着赵洪福匆匆忙忙赶过来,脸色都极为难看:“四殿下,林大人。”
林若轩看着二人脸色,心中不由得打个突,季如雪也立刻意识到什,霍然站起身来,厉声道:“可是前面有消息?”
林若轩拎着沉重食盒,沿着陡峭湿滑青石台阶,吃力地爬上高大东城墙。
他随手抹把脸上冰冷雪粒,四下扫视圈,果然看见季如雪正站在不远处箭垛后面,呆呆望着远方银装素裹群山。
林若轩走到他身旁,轻声道:“殿下,吃点东西吧。”
季如雪身子微微震,终于回过神来,勉强笑道:“先生又给送好吃来。”
“你最近两天都守在这里,只好把饭菜给你送过来,无论如何,人是铁饭是钢啊。”林若轩边训他,边拂开箭垛下面积雪,两人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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