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轩心中微微疼,柔声安慰道:“殿下,雪怎会脏呢?雪本是世间最洁净之物,在心中,殿下也如同这漫天飞雪般,至情至性,至真至纯,殿下不必在意他人看法。”
季如雪静静看着他,胸口微不可查地起伏两下,忽然捉起林若轩方才拈雪那只手,放在唇边细细亲吻着:“无妨,自从有先生,已经不在乎任何人。”
林若轩有些窘
林若轩心中莫名微微动,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伸手轻轻拈下那片雪花,把那点晶莹含进嘴里。
舌头感觉到阵冰冷凉意,林若轩傻乎乎地眨眨眼睛,有点搞不明白自己举动。
自从山洞那件事情之后,虽然季如雪时常缠着他亲热,但林若轩因为感觉别扭,反而不像从前那样随便,连摸头都不太肯,这样亲昵暧昧举动,更是从来没有过。
季如雪怔怔看着他举动,雪白耳廓不由自主地泛起层薄粉:“先生,你怎”
林若轩脸颊发烫,只觉得自己脑子肯定出问题,赶紧把手放下,他本想随口搪塞过去,但看着季如雪那副傻乎乎欢喜表情,搪塞话居然说不出口,只能僵硬地望向窗外:“殿下名字很美,和这飞雪很衬。”
林若轩呆呆,搞不清楚季如雪为什忽然提起这茬,便含含糊糊道:“没什,点口角而已。”
季如雪深深凝视着他,柔声问道:“先生不用瞒,你当年在舅舅那里,是不是受什委屈?先生性子向来温和,如果不是受极大委屈,怎会和舅舅吵架?”
林若轩眨眨眼睛,季如雪担心自己以前受委屈?
虽然被人关心感觉很好,但按林瓦儿和萧图南德性,个阴险狠毒,个正直唠叨,怎看林瓦儿也不会吃亏,只有萧图南上当受骗份儿。
他这想着,便道:“殿下,真没什。”
季如雪回过神来,也顺着林若轩目光望向窗外纷飞细雪:“是吗?直觉得雪只能任人践踏,最后化为滩污水,十分不堪。”
林若轩笑道:“这是哪里来话?”
季如雪轻声道:“先生或许不知道,出生很久都没有名字,后来编纂玉册*员实在等不下去,便壮着胆子求见父皇,那天是个飞雪天,父皇正好在御花园踩脚污泥雪水,便给取这个名字。”
林若轩愣住。
季如雪苦笑道:“那几位皇兄名字,如渊、如瀚、如海,渊渟岳峙,浩瀚河山,海纳百川,都是大儒们查过典籍,每个名字都寓意极好,只有名字如此肮脏。”
季如雪认真道:“先生别担心,你什都可以告诉。”
林若轩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便正色道:“你舅舅待很好,当时们之所以吵架,嗯其实就是点琐碎小事,现在都不太记得起来,只是那个时候大家都喝醉,有点上头,就吵起来。”
季如雪审视般看着他:“先生此话当真?”
林若轩叹口气,正想再哄他两句,正在此时,小片晶莹雪花飘进来,正好落在季如雪睫毛上。
细碎洁白雪花映衬着对方浓密纤长睫毛,眼前人分明已经是个悍勇善战又聪明过人英俊青年,但是此时此刻,居然有种脆弱而洁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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