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悲。
是,先生明明非常害羞,可是被自己那样狠狠弄时候,哪怕满脸通红,哪怕羞得发抖,可只要看着自己这张脸,就愿意颤声叫自己“夫君”,就愿意努力迎合自己粗,bao动作如今想来,那种时候,先生到底在想些什?
先生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时候,心里却把自己想成萧图南,所以先生叫“夫君”,从来不是自己。
先生十几岁就进萧府,直贴身伺候萧图南,那长日子里,他们已经不知道做多少回夫妻,玩过多少种花样,也难怪先生对服侍男人这种事情,那驾轻就熟。
季如雪死死咬着牙关,难以自控地想着所有切,满嘴都是浓郁温热血腥味儿,脸上肌肉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着,张雪白面孔几乎显得有些狰狞,那些滚烫刺骨妒意,那些冰冷浓烈恨意,简直要将他整个人都撕碎。
美梦。
雪亮闪电中,萧图南那张脸那张唇角含笑小像,那叠厚厚缱绻情笺
季如雪缓缓抬起手,慢慢握住胸口那枚小小锦囊,他手指越收越紧,心中片刻骨冰凉,那种难以形容寒意,仿佛从他每丝骨缝里缓缓渗出,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完全冻僵,就像当年在冰窖里面样。
可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人来救他,再也没有人来温暖他。
“思君若狂,辗转难忘”,是,这情笺里字句,说分明是远方人,而不是眼前人,如此明显句话,如此明显件事情,自己却根本没有细细思索过,直接欢喜得昏头,认定先生深爱着自己。
先生深爱人,从来不是自己,而是萧图南。
自己只是个赝品。
自己以为先生喜欢自己,先生正好也寂寞许久,便含含糊糊地顺水推舟,用自己这个拙劣赝品,聊藉相思之情,而自己这只可怜虫,居然还痴心妄想地信以为真,以为先生真爱上自己。
就连做那种事情时候,先生定要看着自己这张脸,自己都能曲解成某种甜蜜而信任爱意。
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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