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尾处有两个船夫，是两兄弟，
个正在摇橹，个正用炉子煮着开水，以便用来泡茶。
计缘改完书面上少许不通之处，感觉到《游梦》篇较之前更加顺畅，心情更好
几分，收笔抬头，眼前
王立还在写着，甚至在草稿上涂改自己之前文字，看看纸面，只给计缘种“惨不忍睹”感觉。再看向船头，张蕊站在那里跟个雕塑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
。
很显然张蕊虽然修神道，道行也比曾经提升些，但对自身修为却并不怎看重，频频出自己管辖地界也毫无心理负担，感觉就算神灵道行没，做鬼也没什。张蕊这种看似很没上进心心态，计缘倒是有几分欣赏，敢爱敢恨，也不会为自己选择后悔，比他计某人还洒脱。
“计先生，江底下好像有东西。”
张蕊声音传入计缘耳中，周围人却毫无所觉，而张蕊也并未转身。
“哎哎哎，
们不是去酒楼吃饭？还是说去别家？”
王立忽然发现三人脚步并未在路过两家酒楼前停下，被香味勾起馋虫他频频回头，若不是计缘和张蕊都没停步，早该走不动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也不想想你身上什样子？”
王立愣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大牢里待这久，下子出来都未曾修整洗漱，当然没什体面样子，也才发现周围人看他眼神很古怪，顿时有些羞愧地想要掩面。
……
有计缘陪在王立身边，使得张蕊对王立安危十分放心，现在王立已经出狱，心态就更轻松。
“怎样，他们除下药，还怎害过你吗？”
三人边走边说，张蕊语气也有些跳脱，最近段时间她没去大牢看王立，也不清楚后面事。
王立想到这事就露出后怕神色。
“当然有啊！你是不知道啊，他们居然想要伪造出越狱失败被杀事故啊！”
计缘拿起桌面上张宣纸，上面写满细密蝇头小字
两天后清晨，艘小舟自长阳府水港出发，顺着通天江悠悠驶向京畿府方向。
如今正是天寒地冻时节，货船也比较少见，江面上船只寥寥无几，驶出长阳府城后不久，就能看到江岸上皑皑白雪。
如今还是正月，但元宵已经过去，计缘这回是真在牢里过个年，他当然能感觉到新旧年交替变化，但王立和其他囚犯就没什感觉，大牢里甚至连饭菜里都没多加块肉。
张蕊披着件带兜帽白色绒皮披风，独自站在船头，看着江面景色和两岸白雪，小舟船舱里，长桌上计缘在这头对着那篇《游梦》随笔修改，而王立则在另头苦思冥想，写个书生坐牢故事。
本来计缘是不打算带上王立，但王立很想看到《白鹿缘》这个故事真正结局，以便真正完成这个故事，算是以此说服计缘。
“啊？”
张蕊上下看看王立。
“嗤……就你？越狱？他们这看得起你啊，这做也得上面人信啊！”
“哎呀，周围牢房几个凶恶犯人也起被放，他们是想伪造众人越狱事故，然后连起杀，得亏计先生在啊，否则怎都走不出这长阳府大牢！”
张蕊下意识看向另边计缘，后者脸风轻云淡，只是摇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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