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府上。”周采笑吟吟道,“也该把如今周逊境况,‘讲’给他听听,免得王爷成日在府里‘担心’。”
——他可是个关心弟弟好兄长。
“治理时疫是大功劳,若大人此时提出方案,解皇上心头忧患。还怕皇上不高兴吗?”幕僚抚须笑道,“到时候皇上夸奖大人还来不及,又怎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和大人生气呢?”
“周逊他再如何得宠,也只是个男宠罢。皇上也不过图他两日新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虽不知他是用什狐媚手段,但下品,终究是下品!是上不得台面东西!”幕僚继续道,“而大人却是能为皇上解忧忠臣啊!”
幕僚这番话像是说进周采心里。他闻言,意味深长地笑。
“你说是。”他笑盈盈道,“是失态。”
说着,他对屋外小厮道:“去取个新镇纸来。”
忧心。这回事,确实闹得太大点。皇上能赦免周府,只杀周逊个,已经是因着皇上对大人偏爱。此时如果再……”
“周逊没死。”周采道。
幕僚大惊:“没、没死?”
“那周逊不知道用什法子,得到皇上宠爱。”周采怒道,“皇上不仅没杀他,还把他留在宫里用早膳!”
他将镇纸摔到地上、两眼充血、哪有谦谦君子模样,幕僚也惊道:“怎会有这荒谬事情?”
小厮取新镇纸来。周采将折子写好,小心地放在边。
——明早上朝时,他便将此事提出。只要有这个折子在,皇上必然会好好夸赞他番!而朝堂中人,也会因此对他刮目相看。
——到那时候,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处理周逊事……
“等等,”他突然对小厮道,“备轿。”
小厮问道:“大人要去哪里?”
周采看着天,他花段时间来平息自己怒气:“今早去见皇上,他对冷淡好些许。不知道是因为王爷事,还是因为周逊……得想个办法,想个办法来做些什……”
他沉思,幕僚也沉思。许久后幕僚突然抚须道:“近日西洲时疫猖獗,老夫觉得,可以在这上面做些文章。”
“西洲时疫?”周采看向他。
幕僚点点头:“老夫记得去年此时西洲也是时疫爆发,当初大人因提出方案有功,获得皇上嘉奖。”
周采沉思片刻,眼眸微微地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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