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有些尴尬。沈老头倒没觉得怎样。他打发周逊去看店,自己则搬个板凳坐在他旁边:“有心事?”
周逊点点头,又摇摇头。沈老头摇着蒲扇,悠然道:“与皇上有关吧?”
沈老头能看出这点,周逊也不觉得稀奇。毕竟与他相关联、且能牵动他心神东西也就那两三件,做个排除法便只剩皇帝。沈老头见他不否认也不承认,嘿嘿笑着“啧”声,说几句“罢罢”,便又摇着扇子出门去。
于是铺子里只剩下周逊个人看店。铺子里反正也没几个人来,沈老头走后,周逊心思才沉下来。他翻著书,门口却传来阵风铃声。
进来,是个穿着深绿衣服青年,表情略显轻浮。
“对,昨天看本书,里面说些法子,还挺有意思。”皇帝临走前转头对他道,笑容真诚,“你要是心情不好,咱们可以试试里面法子!”
周逊:……
他差点下子从椅子上摔下去。
直到随人到幽篁巷里时,周逊还在思索着个问题。
皇上怎能这坦然?被他抓住在看避火图,且还是把避火图藏在自个儿给他书里看……他态度,怎还能这坦然?
…买点书回来。”周逊刚要放下碗,便听见皇帝这样说着,“买书还挺多,你要不要去看看,有没有你感兴趣?”
周逊:……
皇帝:“知道你最喜欢看书,嘿嘿嘿。”
周逊点头道好。皇帝于是摸摸鼻子,继续兴致盎然地道:“这书市里好东西还真不少,什样书都有,什小说啊,画儿啊,武林秘籍啊,品花啊……嘿嘿,说起来这些还都是你本家呢。会儿让人挑几本好,放在你那边。你要是喜欢,看完就和说,咱再去买。”
周逊:“嗯。”
周逊对他点点头,那青年在看见周逊后,眼里闪过丝惊喜。
“是你?”
周逊:……
这份困惑直伴随着他度过整天书铺之旅。这整天里,沈老头照例是让他收拾书库,到后来,又择几本书让他看。
周逊拿著书看,许久之后,旁边沈老头突然道:“罢,你也别看。”
周逊抬头,便听见沈老头说:“心不在焉,看也没用。”
周逊:……
皇帝自顾自地说大堆,到头来发现周逊说得倒挺少,直只有“嗯嗯啊啊”几个字。他挠挠脑袋,道:“你心情不好?”
周逊:“没有。”
皇帝:“哦,那就放心。今日约刑部尚书,先走。你记得多喝热水,多晒太阳。”
周逊:“嗯。”
……这场如鲠在喉早膳之旅便这过去。正当周逊收拾东西要离开时,皇帝突然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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