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最漂亮小倌,他们都是最解语玩物,可当和他们说起话时,他们只会睁着无辜双眼,对说:‘王爷,您什都有,您有什可烦心呢?皇上身为九五之尊还要处理政事,而您,只用游山玩水,您又有什可难平呢’?”
容汾絮絮地说着,他陷入悠长回忆中,仿佛又看见那个少年时自己:“是啊,有什可难平,拥有切,只是切,永远比容泫次等。拥有得越多,就越是难平。所有切都在时时刻刻提醒,不及容泫,此生,永远都及不上他!”
“后来,下江州。下江州时,原是抱着肚子郁气——养心殿需要修缮,原本负责此事,容泫却说,选来栽路梅花,晦气,不及桃花喜乐。他只是淡淡句话,便能毁掉数个月努力。他是皇帝,是兄长,所以总能高高在上地评判。”
“到江州,当地知府知州只当是高高在上王爷,皇帝最宠爱弟弟,对小心翼翼。他们那些谄媚样子,厌恶极。看着院子里桃花,心里更是愤懑。便命他们找来江州才子——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才子。”容汾说到这里,嘴角突然带诡秘笑容,他像是想起自己之前那场幼稚恶作剧,“命题桃花,让那些自诩清高才子,好好写诗吹嘘这些桃花。最后,再说文章到底是华丽,只是桃花艳俗,上不得台面……”
邱管事直听着。他静静地听着容汾絮语,如今除他之外,也没有人肯听他家王爷半生这路。
可他等许久,容汾也再没有开口。他看着窗外枯树,仿佛是看见那些往事里漫天花雨,于是便将故事停在这里。
许久之后,他才听见容汾叹口气。
那口气很长,很轻,却像是过世生。容汾伸出手指,接住片雪花,他轻声道:“不知道那时会有人同样……心怀郁意。摘下花笺,原本是想看过遍,再好好讽刺番——所谓才子也不过是歌功颂德之辈。可那张花笺上诗……没想过那人会与这般相似。们同样郁郁寡欢,同样身负压制,可他与不同是,却始终相信总能有日,能离开此处。”
容汾静静,又道:“那时没想过……会因首诗,便从此喜欢上最厌恶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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