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流落地走很久,最终,到个地方。
京郊外娼馆,比最下流还要最下流窑子。
窑子里有许多得大疮女人,也有许多男人小倌。这是就连京城里也容不下存在,而那些窑子旁边便是极乐巷。在那里,有许多特殊服务,
他只能忍气吞声地往外走,然而显然,这群大汉们却没有领会到他好意——又或者,是从中看出周采可欺。
所谓偷走包裹,只是个试探。
等周采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几个人围住。更让他惊悚是,其中个人竟然嬉笑着上前,抓把他屁股。
“听说有时候男人比女人还好用,试试?”
“挺翘,身子不错。”
周采个人走在街道上,神思恍惚。
他穿着斗篷,刻意避开路上所有人,有人看过来,他便紧张如惊弓之鸟,颤抖起身体来。有些人看见他,觉得他怪异,有些人却不在意他,只是他自作多情。
他看上去像是和乞丐无异。原本白净秀丽脸上,也因那日被容汾用花瓶砸,而在额头上多出道疤来,硬生生地破坏这张曾经美貌脸。而他如今会在京郊流浪,也是因前几日,他被押送到破庙里时,偶然听见那两名押解他*员对话。
周逊不仅打算折辱于他,还打算今日就杀他,以绝后患!
周采十分幸运地从破庙里逃出来,然后,便开始流浪。他不敢回江州,江州已经不是周家江州,也不敢去塞外找康王——那样太不安全。他路上喝着脏水、偷着馒头,昔日漂亮状元郎如今成窃贼,就连躲在餐馆外、偷吃剩菜也激不起他丝毫羞耻心。
“看起来比窑子里带劲嘞,哟,还会打人?就是不知道这张脸……”
“长得不错,脸上有疤,倒是可惜。不过也没女人,就用他将就下。”
极致恐惧淹没周采,那几人评判着他,像是评判着个货物——不是因为他美貌,而只是因为他有个洞。他被那几人拖进角落里,周采死命地挣扎,在切都快要开始时,脑袋撞在墙上。
他再度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他除衣服被撕碎,脑袋上鲜血淋漓,身上全是因挣扎被打出来伤外,下身倒是无恙。那几人显然害怕弄出人命,逃。
这下子他连破庙也不能去。周采在湖边洗自己脑袋,脚下趔趄,摔进去。在他扒着岸边草爬上来时,在水底所看见是那年冬天周逊在水下面无表情脸。
他如今该去哪里?他不知道。周母和周婉婉倒是随着康王走,周母或许会求康王找他,但周婉婉绝对不会。但他如今所唯能依仗也只有康王——康王能找到在流浪他,是他最后希望。
周采从京郊破庙里醒来。这座住满流民破庙是他唯归宿。可他刚醒来,便察觉到不对劲——
他包裹没!
包裹里没什好东西,只有些发干馒头,和用来刷牙树枝等,及至这时,他还保持着爱干净毛病,每日都要在池水边梳头。
他起来扫视圈,看见另边几个大汉正不怀好意地抱着手臂冲他笑。周采咬咬牙,他原本是忍不下这口气来,可如今他是逃犯,没办法和这些人发生口舌冲突,要是引来官府人,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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