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辙确是很在意他,这几日他吃好喝好,甚至柳辙还命人带许多衣服进来给他,只是略有些不合身,但衣服都很漂亮。可他不太明白却是,这几日,柳辙始终没有找人来给他治伤。
不过他倒也能理解,如今他是逃犯,个口风紧医生,很难找。
远处小门传来声音。周采立刻从榻上起来,这几日不知道怎,他总是很没力气,或许是之前流浪,身体亏空。
柳辙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个背着箱子女人。
这是医女?周采想。
眼里有点热意。
七日后,皇帝祭祀时。
切都应当有个分晓。
……
如今是紧张时节,与北魏通信是忤逆大罪。周采想尽办法,最终想个法子,以暗号形式将信传出去。
肯杀人。但有时候规矩便让人不得已只能这做。”
“……”白于行没说话,他似乎还是有些郁闷,抓着脑袋,“反正在看来,杀人是要偿命。”
“……不过有时,总能找些别方式,让那些人吃吃苦头,又或者,实在意难平,下回便找些其他是由,好处罚他。”周逊道,“而且陆显道身为副指挥使,不是只对旁人这样。若是被害那个人是他自己,而不能杀,他也会命人放他离开。”
“……没劲。”许久之后,他听见白于行嘀咕声,“不过死人脸确实是会这样。”
白于行心里心结稍微解开。周逊于是拍拍他离开。他进到院子里时,沈老头还在院子里走路。他身体好许多,于是有心情到处乱走。见周逊来,他笑嘻嘻道:“哟,又来看?最近活儿干得不错嘛!”
看见柳辙后周采便笑。柳辙也笑,他温柔地问过周采几句后,突然抚摸着周采头发道:“如今你是哪里都去不,既然这样,有没有想过好好在身边待着?”
周采既为自己魅力而自豪,又不知怎,竟有点心动感觉。但他还是没有忘记康王,
他相信康王会看到这封信。
在历经长久流浪后,在柳家这几日过得算是非常滋润。柳辙把他安置在京郊小院里,院里院外都有许多守卫把守,周采很感念他帮助。
甚至给他送饭照顾人,也是个哑巴。
他没想到柳辙会对他这好。想到这里,他又有些不自觉轻蔑,心想自己到这个时候,依然能靠着这些对他有好感人,飞上枝头。
万事俱备,只等康王来接他。而当日在那片窑子里发生事,他倒要仔细考虑考虑,要不要让柳辙“封口”。
周逊坐下和他闲聊。老头先是敲敲腿,抱怨身体恢复得没年轻时快,然后又道:“听说过几天皇帝要祭祀?到时候,也出去凑凑热闹。在屋子里待着,可憋坏。”
周逊道:“师父您还记得当初您在幽篁巷里被刺吗?他们当初是怎找到你?”
“哪知道,老头低调得很,谁知道怎就让人发现住那儿。”沈老头摆摆手道,“不过出去看个祭祀不碍事,如今那边人也知道不是管事,还能来袭击?”
他说得信心满满,斩钉截铁,是不可能被改变心意模样。周逊想想,也不再言语。
他嘱咐沈老头好好养伤,然后便离开。离开时,他看着天空,微微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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