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许菇瞧见林殊文衣饰普通心态稳稳,舒畅几分,可看清楚少年泛着光似雪白面容,那份精神灵动劲让她怔,心底闷闷。
这得过得多舒坦才能把人养出这样容貌和气色,反观林安贵,自己亲儿子自从接回来后哪点不是好好对他,但日料沉迷玩乐酒色林安贵精气神越来越差,昨夜回来得晚,起来又早,眼下那圈阴影还没散干净呢。
如此对比,让林安贵和谢许菇脸色都不好看。
林殊文浅浅笑:“老爷,夫人,近来身子可安好。”
林广良道:“都好着呢,你过来是为何事?”
他脸色不快:“他来干甚?”
林广良出声:“让他进门吧。”
再耽搁下去,来围观人就多。
林安贵脸色摆,大咧咧靠在梨花木椅上,目光不善地盯着厅门方向。
他回来这些日子,虽然过舒畅,可私底下有闲话字不落传入他耳朵里。
又道:“等等,你去把少爷叫醒,让他穿身前几日做新衣,要把少爷收拾好,待少爷坐在厅上,再叫林殊文进门。”
小厮连忙跑去后院,差伺候林少爷仆人将其唤醒。
梳洗过后且穿新衣林安贵带着没睡醒床气来到饭厅。
“阿娘,不是说今日想睡到午时,半夜才从雅苑回来,还没合眼几个时辰呢。”
谢许菇来气:“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可知外面有谁来?”
林殊文来得早,正赶上林家用早饭时候。
小厮进去通传,林广良诧异,和旁边妻子对视眼。
谢许菇神情有些僵硬,早好心情完全消散。
“他来干什?”
小厮挠挠头,道:“只说来拜见老爷跟夫人,还带礼。”
林殊文入厅后也没人招呼他坐下,他将手里拎礼品放在桌前,神情诚恳,温声开口:“想将阿父和阿娘坟地牵回祖籍,但那边有人看守,故而到访。”
林安贵呵声:“你想把林大成坟牵走?不许。”
又冷声道:“如果不是他们作孽,过去怎白白遭十几年苦,没撅他们坟就算不错,眼下让他们睡荒坟,对他们够大度!”
林殊文
下人说林殊文和善温柔,说没见过相貌品行那好公子。
公子?
他都被驱逐离开林家,怎还能算是公子?
饭厅内,林家三人眼中渐渐出现抹素色身影。
浅色衣袍做工并不华美贵气,甚至这种朴素样式衣物放在林家看都不看眼。
林安贵回到家里后,长辈对他宠爱有加,竭尽能力满足他需求,说话更是和颜悦色,哪像此刻?
他懵:“谁来?”
谢许菇看着林安贵,喊道:“林殊文来。”
林安贵:“林……林殊文,那个便宜……”剩余话咽在嘴边。
林安贵过去苦日子过不惯,得知自己被掉包,顶替他人舒舒服服过十几年,想想就来气。
林广良问妻子:“让他进来?”
人都到大门口外面,不让进说不过去。
而且林家光是门口都修缮得阔绰奢豪,每日特意经过多看几眼行人轮接轮。
时候尚早,等晚点,别人吃完早饭就该出门,若瞧见林殊文干站在门外,不知道以后要怎传他们林家话。
谢许菇将筷子砸:“那就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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